仿佛能将世间所有都隔绝在外,烦恼愁思亦可。
伤口是不疼的,也隐隐有了愈合之相,现如今重新撕裂开来,虽然疼但很快便消散了,剩下了伤口愈合带来的痒。
尤其此刻。
沈安合弯腰,凑到她伤口处轻轻呼了口气。
那便更痒了。
她微微侧过脸,轻声试探。
昨晚你都去干什么了?
闻言,沈安合一愣,他不知道商苑问他这个干什么,不过还是老老实实答道:用过晚膳,便回屋里歇着了,阿姐问我这个做什么?
商苑眨了眨眼睛。
没什么,随口问问。
他知晓商苑不是那种没话找话的人,竟然问出来了那便是有缘由。
不过他没追问,将绷带细细缠好之后便打算站起身子,可此刻商苑侧头対着他。
将后颈露了出来。
他视线落到商苑的后颈处那布满红痕的皮肤之上,一怔。
心底瞬间什么情绪都泛上来了。
酸、涩、苦。
他不方便直接问,便拐弯试探道:阿姐的脖颈上,可是被什么毒虫给咬了?
闻言,她转过头看向沈安合,脱口而出。
狗咬的。
沈安合:???
孟杲卿离开清心小筑的时候,天色便已经暗了下来。
等他回到宫中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他回到寝宫将身上染血的袍子换下来,又重新拿了一件雾色的薄衫穿上,径直去了陛下寝宫外。
将袍子掀起来,跪在宫殿外的青石砖上。
他凝眸看着宫门,朗声道。
儿臣求陛下收回杳杳和亲的诏书。
一句话喊出去。
无人应答。
也不见宫人走出来。
孟杲卿便跪在原地,大有没人回应他便跪到死的意思。
不过半个时辰过去,苏安从殿内走了出来,并未下台阶,低头看着跪倒在地的孟杲卿,甩了甩手中的拂尘,重新搭在了手肘上。
殿下,随咱家进来吧。
孟杲卿这才站起身来,跟在苏安身后朝着殿内走去。
大殿内,站了一圈侍女,个个脸上木然,像是没了气的死人一样。
旁人若是看见这一幕恐怕会被吓一跳,但是孟杲卿已经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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