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初入宫中的皇子,就有胆子埋眼线,打听皇帝的事了?
不得帝令便不能去,这是身在皇权之处所应遵循的。
她垂下眸子,摆弄着腰间壶珠做的香囊,只淡淡哦了一声,就道:你、你回吧。
曲喜儿见她不动身,又急急唤了一声殿下。
燕娇抬起头来,目光直直射向他,蕴着几分冷色,这、这不是你、你该打、打听的。
曲喜儿看着她的眼神,心里一抖,往日里这位太子殿下待宫人温和,从不曾对他这般严词厉色,而今日,他突然就觉得,自己可能做错了。
这位殿下的目光不复柔和,他听燕娇的声音淡漠:下、下不为、为例。
说罢,她转身离去,可曲喜儿却是弯了身子,脸色发白,他第一次从这位殿下身上感受到一种威仪,便是转身,余威也仍在,他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再不敢多言。
燕娇往殿内走去,心里却不平静,她如今看似高高在上,可这宫中波云诡谲,身边除了壶珠,便无可信之人。
她叹了一声,伸手拂过路旁的娇花,那触手的滑润,让她心里渐松。
只走到廊下,见卢清和秦苏争吵起来,秦苏砰地一声摔倒在地,抬头见了燕娇,捂着右脸,起身快步走到她身前。
燕娇见他左脸的印儿还没下,右脸似是又被打了,眼皮一跳。
秦苏这次未等她问,就已咬牙道:殿下,卢清欺人太甚。
燕娇看了看他,又瞧了瞧卢清,卢清气道:秦苏,我怎么欺人太甚了?明明是你胡说八道!
燕娇也不知发生了何事,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只吵得她耳朵疼。
怎么?这不是你打的?秦苏松开右手,露出脸上的红印。
你放屁,老子才没打你!卢清气得来回踱步,回过身又指着他道:秦苏,你要不要脸?有种你跟老子打一架!别耍阴招,妈的,气死老子了!
秦苏眸光一闪,笑话,他傻了,才会和他这莽夫打?
他垂下的手拧了下大腿,眼里蓄了点点泪花,也指着他道:你没打我?那我脸上的伤怎么来的?太子殿下在这里,还容得你狡辩?
我呸!你那是污蔑!
练武场时你不就动过手?再说了,你无非就是看到殿下器重我,心生嫉妒,将我那常胜将军弄死,你才是真的卑鄙。
燕娇一听,看向秦苏,常常、常胜将、将军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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