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珠手中的针线篓子砰地一声坠地,扭头看向燕娇,公子
燕娇身形一僵,怎怎会?
是说是齐妃娘娘下的毒。曲喜儿擦了擦额上的汗,继续道。
燕娇听他提起齐妃,猛地想起怀春说过的那句我会帮殿下你夺得大位,她有些支不住身子,所以,是齐妃?还是怀春自己?
不论是谁,她都不能让怀春继续待在宫中了。
前些时日,因卢清之事,她便耽搁了怀春,如今怀春小产,正是时机,她看向壶珠,壶珠点点头,扭头对曲喜儿道:你再去探探,这事儿是因为何,还有再去拿点儿补品什么的,待会儿我去一趟承安宫。
曲喜儿一得令,就往出跑,壶珠见了,连忙三步并两步走到燕娇身旁,公子。
燕娇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壶珠倒吸了口气,震惊地看了眼燕娇,问道:公子,之前便有此打算?
燕娇未语,壶珠却是心下了然,想来公子早就有主意让怀春假死,如今趁此时机,正可帮她出宫。壶珠抿着唇,点了点头,往外跑去。
燕娇看着她的背影,缓缓吐出口气,但愿此事再无波折。
燕娇在廊下走来走去等着,思索着怀春之事,又想着铁器一事,若是铁器真的是余王所买,那这些铁器运到了哪儿?
而杨忠义为何在广宁府贪墨案中如此干净,却会管周崇安之事,杨忠义知道这些铁器吗?
她想了许久,也没想通,曲喜儿的一嗓子直接打断了她的沉思,曲喜儿道:殿下,齐妃谋害如妃娘娘龙嗣,证据确凿,被陛下贬入冷宫了。
燕娇大惊,齐妃都已有燕茁这个六皇子了,竟还要谋害龙嗣?
还有,六皇子进宫了,陛下让他跪在承安宫外呢。
燕娇眉头一紧,想来皇帝要赐婚他与杨依依的念头怕也要动摇了。
还还有
燕娇见曲喜儿吞吞吐吐,催促道:还有什么?
齐妃被关在西竹殿。说罢,曲喜儿就垂着脑袋,不敢再出声。
西竹殿?
燕娇不禁笑了一声,这是皇贵妃曾住过的宫殿,那宫殿荒芜、杂草丛生,如今皇帝又送一个他曾圣宠的女子入内。
帝王恩宠,不过眨眼之间。
燕娇冲他摆了摆手,让他退下,静了片刻,便往西竹殿而去。
她要想办法从齐妃口中得知当年林氏之事,得知皇贵妃身死之谜。
只她没想到会在这儿遇到本该好生歇息的怀春。
齐妃不复之前的高贵,狼狈的朱钗歪斜、妆容凌乱,她怒目看着眼前脸色苍白的女子,你以为你还能让本宫死吗?
我从未想过让姐姐你死,毕竟姐姐也甚是不容易,生养了六皇子,却不想六皇子被害的跛了脚,我也甚是怜惜姐姐呢。
呵!所以你为我求情?饶我不死?贱人!是陛下不忍杀我!你个贱人!齐妃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