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怪!
她又说了什么,谢央都没听到,只觉得耳尖有些热。
燕娇问道:你看如何?
谢央垂眸看向她,目光落在她的朱唇之上,想到那日珠花落在她嘴上时,显得她愈发娇艳,他喉结滚动,点了点头,甚好。
燕娇扬唇一笑,模样得意极了,旋即想到要去见魏北安他们,赶紧提着礼盒,拉过谢央,往院外走去。
还未出院门,就见齐国公手下的人来请谢央,燕娇一怔,看向谢央,小声问道:他叫你去做什么?
谢央从她手中拿出衣袖,对来人道:且等在下换身衣裳。
来人连忙躬身应是,又道:大谢郎君,国公还想借您的《兰竺论》原版一看。
谢央刚背过身子,闻言,唇角一勾,道了声好。
燕娇懵懵地看他又回了屋子,扭过身问来人道:国公爷寻我兄长,所为何事?
小的不知,只知道前些日子国公看了大谢郎君的写的道学杂谈,甚是喜欢,又知大谢郎君在杂谈中引用了兰竺道人的《兰竺论》,便令小的来请郎君,并借上一借那《兰竺论》。
说到这里,来人颇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了头,按理说,一般他家国公借的东西,就再没有还的,这么说,还真怪对不住大小谢郎君的。
燕娇却不知他心中所想,只听到他说什么兰竺道人,什么《兰竺论》,就隐约明白了几分。
谢太傅果然是谢太傅,总是会有办法让人家喜欢他、崇拜他、敬重他!
不过,谢央什么时候写的道学杂谈?她怎么不知道?
还有,那个什么《兰竺论》,她怎么没见他看过?
她撇撇嘴,亏她还把计划都告诉谢央了,敢情人家自己做自己的,哼!
她气哼哼扭过头,将给魏北安他们的礼盒抱在怀里,仰着头,大步走了。
谢央换了身道袍出来时,早不见了燕娇踪影,他不由一愣,小谢郎君呢?
来人看着他这身飘逸的道袍,一瞬迷了眼,听到他的声音,缓过神道:回大谢郎君,小谢郎君刚刚一声没吭地走了,好像还有点儿生气了。
谢央眸光微顿,生气?生什么气?
燕娇捧着匣子,嘀咕着谢央,还待继续嘀咕几句,不想碰上了鲤鱼。
鲤鱼她娘的铺子遍布整个大晋,齐城自然也有他家的铺子,这两日他便都在铺子里忙着,一见到燕娇,开心得要跳起来,也不问燕娇去做什么,直接拉她去鱼塘那儿。
看了看四周没什么人,松了口气,将背上背着的篓子放下,擦了擦汗道:这都是我自己捞的,正要给你送过去呢。
燕娇低头一看,里面装得满满的都是螃蟹,她张张口,指着那篓子里的螃蟹,都都给我?
鲤鱼眼睛晶亮,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