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们不知太子究竟要来做什么,更谈不上同太子合起伙来谋兵,我们不说,不过是因为与太子有伴读情谊,我们不能说,因为我们不知国公的心思,不想让他丢了命。
齐雍眉头一紧,你什么意思?
若国公想要的是不忠不义之人,那绝不会是我秦苏,我秦苏虽然狡诈,但绝非无情义之人,对太子,我愿保其命,对国公,我感激您知遇之恩,我秦苏不能害他,亦不能伤国公。
齐雍眉梢微挑,又听他继续道:所以,晚辈明知太子身份,未告知国公,北安与鲤鱼也是有情有义之人,亦如秦苏,若国公怪罪,晚辈甘愿受罚,但晚辈不服。
齐雍看着眼前的少年,见他唇色泛白,明明害怕,却故作镇定,而刚刚退后半步,是在告诉他,他便是被揭穿了,也不会动手伤他吗?
齐雍想到这里,不由有些好笑,就那小胳膊小腿的,能伤到他?
他仰天大笑了三声,指着秦苏道:你啊你啊,秦小君,你可真是厉害,太子有你们这些伴读,是他之幸。
听到这话,秦苏眸光一闪,却未应话,只嘴角衔着极浅淡的笑。
老夫欣赏你们这情谊,但老夫也痛恨别人欺骗我。
秦苏眼珠一转,看向齐雍道:国公,我们只是没说,却没欺骗您
你这小儿!齐雍竖着眼睛,厉声喝道。
秦苏摸摸鼻子,继续道:我们没骗您,但但晚辈知您心中所想,只不过,只不过
不过什么?
晚辈有更好的计策,倒是比杀了太子好。
齐雍瞧了他一眼,嗤了一声,说来说去,还是为了让老夫放过他。
秦苏毫不遮掩,晚辈不是说了嘛,就是想保他一命。
呵!倒是好伴读啊!齐雍阴阳怪气了一声。
但就因齐雍这些话,秦苏也断定了他不想杀殿下,且也不是要找他们麻烦,若要找他们麻烦,那北安和鲤鱼一个也逃不掉。
只找他来那就是说他心中有顾虑!
秦苏一笑,微微俯下身子,在齐雍耳旁低声道:如今余王造反,天下不平,陛下也不知所踪,可余王登基之时,便是国公爷起兵之日。
他说到这里,齐雍眼睛猛地一亮,又马上淡淡瞧了他一眼,问道:为何?
太子殿下如今在齐城,那不就是老天爷都在帮国公吗?秦苏顿了顿,又道:余王造反,却无证据证明陛下之罪责,可我们挟太子,到时不就师出有名了,太子才是正统,余王不过乱臣贼子。
齐雍一抚掌,好!秦小君,妙计,妙计啊!
秦苏知道,齐雍也是个老狐狸,明明心中早有了谋划,偏偏要从他口中说出,到最后还要做个委委屈屈我是被逼的的样子。
他暗暗无语,不过,齐雍既然想做最后的黄雀,就得看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