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太子啊太子,你这可真是张利嘴!皇帝指着她,若非如妃同我说今日宫中传的事,朕就要被蒙在鼓里了!
燕娇心下一沉,果然是她!
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袭来,她听到皇帝冷声道:既是失节,你和她你们的事作罢吧。
燕娇猛地抬头望向他,她张张口,然后掀袍跪地,垂下目光道:父皇,儿臣要娶她!
皇帝一震,深深望着她,只听她道:儿臣只想护着她,护着她的名声,儿臣也怕她被歹人掳走,也知道,若父皇知晓此事,定不会再允我们婚事,是以,儿臣才将她失踪一事瞒下,但儿臣儿臣想说,哪怕整个京城、整个大晋都在传,儿臣也知她从未失节,便是失节,儿臣也娶她!
太子!皇帝喝了一声,冷声道:朕难道不知她未曾失节?但你信、朕信,天下的百姓信吗?你是太子,让你娶了她,那日后你的颜面如何?朕的颜面如何?这皇室的颜面又如何?
燕娇抬起头,看向皇帝,问他道:在父皇心中,颜面就这般重要吗?
皇帝看着她的眼睛,心下一震,别过目光道:总之,朕绝不会让那般女子成为太子妃的!
说罢,皇帝便大步离去,那大开的殿门透过日光,她回身望去,眯起了眼睛。
那般女子?
什么样的女子?
孟惜又做了什么不耻的事?
她并未做过,却让天下人嘲弄她,却让她承担别人的错。
而这天下最无耻之人却好端端坐在皇位上。
燕娇哭笑几声,嘴角的笑意充满讽刺,她望着皇帝的龙椅,擦了擦眼角的泪,缓缓起身。
她利落地转过身,出了大殿,一路朝承安宫方向走去。
待到了承安宫,一众宫女见她面色沉冷,皆吓了一跳,纷纷躲在一角,不知殿下怎么怒气冲冲地来了。
怀春听宫女报她来了,心里一紧,也知燕娇是猜到了。
也知燕娇敢这么明目张胆来,就是皇帝绝了他和孟惜的婚事,而他见她从轩辕殿走出,定然以此为由来找她算账。
她叹了一声,挥退了所有人,看向燕娇泛白的嘴唇,她轻笑道:殿下怎的来了?
怀春,是你做的,对吗?燕娇脸上不复怒意,只平静地问她。
怀春笑容一僵,随即道:是又如何?殿下待要如何?
燕娇笑了一声,用一种悲哀的眼神看着她,怀春脸色一白。
你问我如何是吗?
怀春突的就有些不想听她说,她怕听到燕娇说她是坏女人,说她蛇蝎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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