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他是何人!就是天王老子都不可!燕娇目光落在杨士安身上,看他痛苦得喊不出一个字,冷冷勾起唇角, 一脚踏在杨士安腰腹上, 狠狠一踹, 你算个什么东西?敢碰她!
燕娇收回脚,回身望向燕三,命道:将他扔出去!
燕三一愣,顺着燕娇的视线望去,那是扇半开的窗户,殿下让他将杨士安从那窗户扔下去!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殿下如此盛怒。
他吞了口口水,上前去拉杨士安,见他的两只断手在地上,那血沾染了他的衣襟,皱了皱鼻子。
而这楼里的姑娘看到杨士安此时的模样,都忍着恶心,别过头,紧紧闭上眼,不敢多看。
燕三一把提起杨士安,往窗外一扔,这间屋子在倚云楼的二楼,人往下扔倒是死不了,只是杨士安这模样了,只怕要死不活了。
楼下正驶过一辆马车,砰地一声,杨士安便砸在这马车前,马蹄一扬,车夫惊呼一声。
杨忠义在马车里险些倒了,听那车夫喃喃一声:少少爷
杨忠义听不清他说什么,见马车停了,掀开车帘要喝问他,却在看到前面趴着的浑身是血的人时,喉中一紧。
他目光落在杨士安断了的手臂上,见他痛苦得连话都说不出,他狠狠捏紧拳头,往上望去。
只见那位太子殿下倚在窗边冷然直视,她的脸上没任何神情,然后他见太子将手中的刀,轻轻扔下,直朝杨士安而去!
拦住那剑!
燕娇唇角轻轻勾起,看着杨士安被杨家人拉走,那刀直挺挺地落在地上,她暗叫可惜。
杨忠义看着被抬到马车边的杨士安,心中恨毒了燕娇。
疼,疼,爹,我好疼!
杨士安说着,渐渐昏死过去,杨忠义心中再恨,也只得让人将他带走,他回身看了眼燕娇,回身往府中而去。
正是燕一去杨府寻杨士安不得,杨忠义发现杨士安让小厮在房中假装他,又知他拐走了太子的婢女,一气之下也来寻人。
燕一看了眼杨忠义,他面上虽没什么波澜,可那双眼冷得瘆人,这位丞相只怕愈发恨极了殿下。
燕一想到这儿,担忧地朝燕娇望去,却见殿下好整以暇地看着杨忠义父子离去,那双眼比杨忠义还无温度。
他心里一惊。
燕娇收回目光,看向壶珠,走到她身旁,轻轻抚着她的发,我带你回家,别怕。
壶珠的泪汹涌而出,咬着下唇,点头道:嗯。
燕娇临出屋门时,正见谢央看着自己,她想张口说什么,却有些说不出。
谢央从怀中掏出一方帕子,将她的手轻轻抬起,细细擦着她手上沾染的血,那样人的血只会污了你。
燕娇眼中一红,吸吸鼻子,她的手在颤抖,她不是因断了杨士安的两只手害怕,而是她怕壶珠受伤。
她不能再让身边的任何一个人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