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即使那些光照不到他的身体上,可是它却能照到姜梦槐的身上,照到她垂下来的发丝上,他甚至都能感受到那炽热得可怕的温度,就像火焰山的火一样。
两人的青丝在金光中交缠,已经教人分不清谁是谁的发丝了。
那道炽热的光像杀人的油锅,而他就是油锅上的蚂蚁,他额上已经生出了密密的冷汗,嘴角已经快被他要咬破皮了。
他侧着头,侧脸就刚好挨着她的胸口,那里起伏不定,隔着两层薄薄的布料,他仿佛能感受到里面的绵软。
该死!
他感觉自己现在就像个流氓。
耳朵上的知觉被无限放大,他甚至可以听见她短促的心跳声,他的耳不时就烧得通红了。
他闭上了双眸,稍稍离远了一些,在心里默念:非礼勿听,非礼勿动
头顶上的姜梦槐传来了声音,她丝毫没有发现他的这些小举动,而是问道:师弟,你的娘现在在哪儿啊?
他的眉头沉了一分,答道:她死了。
无论是他这个身体的娘,还是他自己的娘,都死了。
虽然他记不得她是怎么死的,可是他知道她死了。
对不起
姜梦槐不想提起他的伤心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道:没事,你要是需要一个娘,可以把我当成你的娘亲。我会好好疼你的,小谢。
而他却道:那这可就不是娘亲了,而是娘子了。
哈??
姜梦槐的手一顿,许久都没在他消瘦的脊背上落下。
师姐,你被吓到了?
呃
师姐,我说笑的,瞧你吓的。
呵呵她干笑了两声,确实被吓得不轻。
这一生,她只动过一次要嫁人的念头,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那时,她不知天高地厚地对那人说我要嫁给你的时候,得到的是什么呢?
是他的欺骗,是他对自己的抛弃。
她知道在他心里真实的想法是你是魔女,我们并不般配。
只有那高高在上的丹洛郡主江淮花,才是衬得上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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