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零离不解:你拿它做什么?
她笑了笑:花了五千两,总得带点什么走吧。
这东西又不值钱。
可是这上面写了谢字呀。
这里的每盏灯上都写着一个字,那是他们花间楼的传统,上面的姓代表着今夜这间屋子里的入幕之宾,而小谢就是她今天的入幕之宾。
她带走它完全就是因为上面写的那个谢字。
她喜欢这个字。
谢零离一愣,她的这句话轻轻飘入他的耳里,甜甜的嗓音仿若在述说一件多么值得骄傲的事情一样。
他转头一看,那灯面上确实写着一个谢字,他不禁笑出了声:五千两买一盏灯,真是亏死了。
姜梦槐趴在他的肩头,轻语呢喃:所以你是后悔了吗?
他背着她沿着走廊一直走,小声回她:又不用我出钱,我后什么悔。
也是
这样的走廊其实并不寂静,因为好多屋子里都会有各种声音传出来,听得人面红耳赤,她又道:小谢,你今天来这儿是干嘛的?
南宫绯拖我来的,他要来拍那幅航海图。
哦,那你以后不许再来了。说罢后她就替他捂住了双耳,不让他再听到这些靡靡之音。
片刻后他答道:好。
他们沿着长长的走廊穿过,在快要走到甲板的位置时,看到那边汨盛门的人也在下船,隐隐约约看见他们手中还拎着一个男人,那应该就是他们要抓的那个叛徒了吧。
花间楼的老鸨领着一干人在那里送汨盛门的人离开:曲门主,有空常来啊,我们这儿新到了一位花魁,想必您一定喜欢,那剑舞得比一个男子还要好呢。
没兴趣。曲桑渡冷森说道。
欸,曲门主,那位花魁可和落日城的那位魔女,有几分神似呢,你真没兴趣?
曲桑渡转过头来,怀疑道:神似?如何神似?
老鸨一听他有了兴趣,立刻道:着红裳,戴面纱
她话还没说完,曲桑渡就转身冲进了船舱里,并大声吼道:在哪儿?带路。
那老鸨立刻从后面跟了上来,给他指了一个方向。
看来那个曲桑渡很少来这花间楼,不然怎么会不知道花魁就是在那间花灯最大的船屋里。
这边,谢零离快速转身,背着她往旁边的一个小船舱里绕,那是一个小杂物间,他靠在了门后,两人屏住了呼吸,看着外面的曲桑渡带着人从门前走过。他们走得很急,在船板上踏过重重的声响,等他们全部都离开后,谢零离才打开门走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