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不是还有隔阂吗?今日怎么就冰释前嫌了?
里面的屋子中,姜梦槐笑得肚子疼,坐到了地上铺着的锦毯上,捧着肚子问道:陛下,你这样做不怕她说出去吗?到时候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个断袖了。
司徒言也坐在了地上来,笑道:她要是敢说,那天底下的人不就都知道她嫁了一个断袖了吗?你说是我受的嘲笑多,还是她受的冷眼多?
哈哈哈哈哈,一半一半。没想到你还是个狠人!
刚刚司徒言给她讲他之前为了躲过皇后的纠缠,故意找了一个清秀的侍卫来躺在自己床上,等到她进来的时候,刚好撞见他们俩在床上的一幕,而且他还故意躺在下方,侍卫在他身上,皇后吓得不轻,从那以后她便再也不说要侍寝之类的话了。
姜梦槐在脑子里幻想他和侍卫的那一幕,想必一定很香艳,就忍不住大笑了起来,笑得停不下来。
你们在笑什么?后面的大门内走进来谢零离的身影,是他在问话。
他走进来向司徒言行了一个礼,随后站在姜梦槐的身边,居高临下地俯瞰着她:师姐,你们在说什么好笑的事情?
姜梦槐看到他来却冷了脸,笑意减退,嘴巴抿成了一条线,道:没什么。我们在说兄妹之间的密语,怎么能够告诉你呢?
谢零离提醒道:你我还是师姐弟的关系呢。
师姐弟哪有我们兄妹之间亲。
谢零离心道:又不是亲的。
司徒言在这个时候添了一把火,道:阿洛,你喜欢这小子?
我?喜欢他?怎么可能?你别开玩笑了,虽然我们平时关系很要好,偶尔我也会逗逗他,可是那些都只是玩笑而已,根本不是真的。我才不可能喜欢他呢。
她身边的谢零离身上寒气外露,握在衣袖中的手紧了又紧,果然呵,那些什么要他娶她的话,都是逗他耍的。
魔女最擅长以假乱真,真真假假,谁能辨认清?
还好,他是不信的。
他道:是吗?师姐。我对你也一点兴趣都没有呢。祝你早日找到你的如意郎君。
说罢,他便甩袖而去。
姜梦槐掰着手指骂道:说得好像谁对你有兴趣一样!
对面的司徒言皱起眉头望着她,许久之后才散了眉头,将那本《海上志》又甩给了她,阿洛,你继续帮我读故事吧。
行吧。她接过那本古书,其实她也对书里的故事很感兴趣,虽然她这人才疏学浅,可是小时候也是识过字的,当时养她长大的那位爷爷教过她,所以这本书她勉强也能读懂。
海上常有仙人出没,他们或腾云驾雾,或御龙而飞
她在这里为他读着故事,而他就靠坐在一旁的案几上,手中端着一杯铁观音,热气腾腾飘散,仿若就像置身于那仙雾缥缈的海岛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