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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有人大声朗诵着圣旨,说这他密谋造反,说他通敌叛国,字字诛心,而他的家人和府中下人们已经全部被屠杀,无一活口。

他再也无法回去参加爹爹的五十大寿了,也没有人会在将军府里等他回来了。

那一刻,他跪倒在黄土坡地上,上面的人将刺眼的明黄圣旨甩在了他的脚下,他看到上面通敌叛国四个赫赫大字,刺痛了他的眼球。

这四个字一直是他心上的刺,以至于他看到暮霭沉沉楚天阔的时候会那么的激动,就因为一个相像的字,就让他反应那么大。

他没有通敌叛国,他不可能通敌叛国!

绝不可能!

他走到了司徒言面前,抬起手腕一挥,将发呆的姜梦槐挥到了旁边去。他目光将司徒言圈地为牢,道:陛下,你告诉我,我究竟是怎么通敌叛国的?

姜梦槐险些摔倒去了地上,她失神地抓着自己的手臂,看着近在一步外的他。

那个人,十年都没有出现的人,就这样真切地站在她的面前,她却感觉一切都恍然如梦。

从刚才到现在,她都处于一种懵掉了的状态,其实她也不相信他会通敌叛国,她也很想知道一个真相。

一个与她无关的真相。

司徒言哆嗦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一个因果来,那个时候的他才十四岁,他只不过还是一个孩子啊,这其中的事情曲折估计他自己都说不出来,他只是一个被架空了的皇帝,这大晋国真正做主的人是摄政王才对。

他终于开口说道:皇叔从你的将军府里搜集出了大量与北镜国来往的书信,那些就是证据。

书信呢?在哪?他必须要亲眼看到才行。

书信早就被烧了。

呵呵,就因为此,就给我安上了这样的罪名?

一向胆小的司徒沫躲在了司徒言身后,看着亓官谢那张和谢零离那么相像的脸,吓得面皮发青,当年他死的时候她还小,对于这位小将军她是没有印象的,唯一知道的就是他是江淮花的未婚夫。

她牙齿都在哆嗦,道:丹洛,你躲那么远干什么?他是你的未婚夫,他现在要杀你最喜欢的人了,你还不快去求他,求他放了皇兄。

突然被点名的姜梦槐懵逼地睁大了眼,虽然他是喜欢江淮花不错,可是他知道自己不是真正的江淮花啊。

见大家都朝她望了过来,她嘴巴张了张,我我我还是先逃吧。她转身就想溜,这破乱的人生她已经不想面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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