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答:家妻喜欢。
哈?原来是这样啊!他开始闲聊了起来,我家那老伴儿啊,她年轻的时候也喜欢这些花灯什么的,每回她生气的时候,我就给她做一盏好看的灯送给她,她立马就不生气了。
真的吗?这样就可以了?谢零离认真地问了起来。
是呀,公子,你也惹你家夫人生气了吗?你信我的,只要把这盏灯送给她,她一定会跟你和好的。
谢零离将信将疑,更加认真地做灯笼了。
这里有好多颜色的彩纸,最终他选了一种和当时那盏花灯一样颜色的彩纸,完成将纸面糊在灯架上这道工序后,剩下的就是在灯面上涂画了。
老板给他递来笔和颜料:公子,来,把你的相思之情都寄托在这灯上面,等你家夫人看到一定会感动得流泪的。
他握住毛笔,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给她画一朵槐花吧,他坐在这里画得专注,丝毫没有注意到后面的街道上走过去一个拎着酒壶醉得很深的红衣女子。
他画完最后一笔,再在花朵下面写下小槐仙三个字,老板终是感叹了一声:哎,也不知这是哪家的女娃受了情伤,大半夜的,喝得这么醉在街上走着也不怕不安全。
嗯?什么女娃呀?谢零离是背对着街道而坐的,而老板却是侧坐在桌前的,他说的那个女娃正是姜梦槐。
就是刚刚有一个穿着红衣裳的姑娘提着酒瓶子走过去了,那衣服红艳艳的,就像是女鬼一样。
谢零离一听,立马问道:朝哪边走了?
那边。店家给他指了一个方向。
他立刻如风一般跑了出去,可是当他跑到那边街道的时候,已经不见那红衣女子的身影了,他并不确定那是她,但是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他将这里好几条岔路都找了一遍,都没有找到她,他颓废地又走了回去,向老板道谢,将那盏花灯取走。
之后他又回到了程怀骨的那间院子,走进曾经姜梦槐住过的那间屋子,躺在她曾经睡过的床上,这张床自从上次被她睡过之后便再也没有别人睡过,躺在被褥里,仿佛就像她在怀里一样。
做个梦吧,今夜梦到她。他祈祷着。
他现在好后悔,如果当时在那个梦境里他有意识的话,那些她宿在他营帐内的几个晚上,他一定不会离得她那么远,他应该陪她一起入睡,应该将她搂入怀中的。
他何时才能再见到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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