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知道叶大小姐是出了名的乖戾不羁,一天到晚野马似的撒野狂奔,都快变成混世魔王了。
没人敢管她,更没人敢动她。
今天被打手心,
还是人生头一次。
说到叶明诚,叶萦萦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
她瞳孔滞凝,疑神半晌,我爸?交代你?
换句话,你俩认识?
阚冰阳也没否认,直言道:叶先生与我是忘年交,他亲自交代了,这次机会难得,如果你不听话
叶萦萦:然后呢?
他就一个字:打。
早饭的粥,清淡得看不见几粒米。
叶萦萦睡得晚,起得也晚。
等她来了,米也没几粒了。
她今天乖顺多了,一早就穿了暗蓝色的道袍,长发垂落在肩头,里里外外系得整整齐齐。
似是一晚上都没睡好,她眼神迷离,整个人都显得五迷三道的。
吴炫坐她对面,给她递了一碗粥。
还顺便加了两根萝卜咸菜。
叶萦萦拿起筷子,沉叹一口气,谢谢。
吴炫一愣。
见鬼了?还是着魔了?
穿衣保守,不施粉黛,举止都文雅了。
关键就是,她还会说谢谢?
大姐,你该不会是那什么玩意附身了吧?
叶萦萦喝了口粥,睃他一眼:什么那什么玩意?
吴炫拉了拉眼皮,吊着舌头,挥起手臂,就那什么玩意呗。
二人没说几句话。
阚冰阳就走了进来。
不偏不倚,师徒俩就对上了眼。
叶萦萦一见他,脸色稍稍苍白,低头赶紧喝完粥。
这可是阎王啊,比那什么玩意吓人多了。
她将粥碗放进池子里,刚要出门,吴炫见她手心,诧异道:嗯?你手怎么了?
叶萦萦一顿,下意识就将手缩进了袖子里,然后偷偷摸摸抬眼瞥了一眼阚冰阳。
好吧,人家就跟没事人一样。
她一肚子气,窝心里发不出来,僵着脸沙哑道:哦,我倒热水,不小心被烫了下,烫肿了。
那边男人闻言微震,几不可查地勾了勾唇。
看来还是打得不够狠。
如果昨晚上多打几板子,恐怕房顶都被她连夜给掀了。
吴炫窘迫地瘪瘪嘴,那红肿的手掌看了都让人后脖颈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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