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个头啊合,她哪有心情合影。
叶萦萦抱着手臂,趴在船窗边,百无聊赖地回头问道:师父,我能去舞厅蹦会儿吗?
意料之中。
不行。
她抿抿嘴,满脸埋怨,凑近些,那酒吧呢?
阚冰阳冷着声音:女孩子喝什么酒,醉了谁扛你?
叶萦萦怔住。
女孩子就不能喝酒了?
什么年代了,大清都亡了,还有人像个老古董一样陈旧保守。
你下载国家反诈中心了吗?
电信诈骗的都知道你用花呗买性用品。
你
叶萦萦叽里咕噜腹诽,仔细想想又把一肚子话咽了回去。
她咬紧后槽牙,戳了戳他的胳膊,声音娇娇软软:就喝一杯?
就喝一丢丢嘛
他没什么反应,她干脆抱着他的胳膊使劲晃,师父,你徒儿饿了,你得给我喂饱了。
说到饿,阚冰阳其实也有点。
他看了一眼时间,正值傍晚,便问:想吃什么?
叶萦萦顺着他的话立刻道:撸串儿!来个百八十串的,配上啤酒!我请你?
她就认准了这些乌七八糟的。
摊手。
阚冰阳看着她,目光几不可查地停留在她攀在自己胳膊上的手上,眼中三分凉薄淡去,淡淡道:不用,我请。
话音刚落,叶萦萦得意朝他一笑。
像是鲜花耀眼,笑靥满面。
我可是叶明诚的女儿,连赵丞都让着我,你还不是得听我的。
她在他眼前轻轻挑眉,挑衅似的眨了眨眼。
她就知道阚冰阳会开这个口。
但她不知道的是,他只是吃不消她撒娇。
小吃一条街在沁江镇的西栅。
熙来攘往,人声鼎沸。
叶萦萦一路上拖着阚冰阳的胳膊,按照路边为数不多的指示牌,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烧烤店。
不愧是江南水乡,文人雅士,骚客盘踞,连撸串儿都是雕栏玉砌的包厢。
推开窗,入眼纸伞船桨、花团锦簇,双目生辉。
遥遥瞧着对面的舞台正开嗓子,背后贴了八个大字:佳偶天成,良缘地就。
她点了满满一桌,噗呲打开一听啤酒,沾了一手白沫子,然后推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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