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喜欢得紧。
这样一个白衣胜雪的谪仙,
可远观不可亵玩,在她这是不存在的。
她就是要上手盘,往死里盘。
盘得他没了棱角,没了锋芒,更没了防备。
只可惜,这梦太短。
最后记忆定格在吻上他喉结的时候,戛然而止。
叶萦萦离开橖顶,快步跑到旁边的山泉边。
她弯腰,捧着水洗脸。
山涧泉水润着迷雾晨曦的冰,凉得脸颊都倏然感觉不到燥热的温度。
可不管她怎么洗,都洗不掉脑袋里那些龌龌龊龊的思想和清清楚楚的片段。
尤其是轻触眼睫的下唇,和近在咫尺的喉结。
顺着脖颈,再往下呢
啊啊啊叶萦萦!
你真是害不害臊,好端端地做什么春梦?
做春梦就算了,还是跟那个冷冰冰的男人
她叽里咕噜胡咧咧了一大通,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在说什么。
水滴顺着脸颊缓缓而下。
一身尽湿。
等抬头,晏清正站在不远处一脸傻愣地看着她。
大概三十秒的冗长缄默,回顾的是昨夜,懊恼的是刚才。
叶萦萦扯了扯嘴角:师叔?
晏清回过神来,脸色窘迫:哦,那个,是师侄啊。
说来也巧,他难得下来打点泉水,正巧就看到叶萦萦在这满面通红地发闷气。
更巧的是,昨夜他难得晚睡,半夜坐在橖顶看星星,一不留神就瞧见阚冰阳扛着醉醺醺的叶萦萦往厢房方向走去。
一脸无奈和不耐烦。
甚至还有点隐隐约约的生气。
这二人,跟太极阵似的,一阴一阳,你推我就,从未融合为一,却又始终循序渐进。
他看不懂。
于是问:叶师侄,你刚才说,做春梦?
叶萦萦懵了一瞬,水滴在两鬓发间滴答落在手臂,顺着指尖蜷在了掌心。
她惯会先发制人,大言不惭道:是啊,好大一个春梦,和师叔您。
晏清一愣。
他明明晃晃瞧着呢,
这姑奶奶眼底,可不是春梦,是噩梦。
这福气还是给阚冰阳吧。
他那块千年寒冰,就需要这样的骄阳似火。
晏清拎了水桶,后退两步,尴尬道:不了不了,师侄,这福气我可不敢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