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挂了电话。
已经半夜两点。
叶萦萦终于不动了。
阚冰阳走过去,抬手在她额头轻轻一敲。
早就警告过你,还要待在我这,活该。
第二天清晨,叶萦萦很早就到了集糜轩。
她困得不行,头晕脑胀,额角还有些麻麻地发胀。
晏清瞧见,问她:师侄儿,你这脑袋怎么伤的?
叶萦萦满眼都是根据阚冰阳字里行间脑补出来的血腥画面。
茫然道:什么?
晏清指了指她的额头。
她缓缓回过神来,回想起昨晚的一幕幕,跟炸裂的玻璃似的,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哦,不小心磕的。
想了想,她又道:对了,晏师叔,我昨晚房门从外面锁上了,钥匙也落房里了,一会儿我找你拿备用钥匙。
晏清没多想:哦,好。
给她夹了个糖包。
不多时,吴炫走进来。
他应该是刚抽完烟,满身烟味不说,连说话谈吐都弥漫着一股浓浓的尼古丁焦灼味儿。
嘶叶萦萦,你这头磕哪了?
好像挺严重的,还贴个创可贴。
叶萦萦迷迷糊糊,正好看到阚冰阳也走了进来,两人稍稍对视,立刻不留痕迹地将目光同时转开。
无人察觉,除了闷头不语的唐茵。
吴炫见叶萦萦没理睬他,心里不爽,他靠近,胳膊肘搭在她肩上,压着声音问道:昨晚你去哪浪了?
叶萦萦怔住:啊?
吴炫依然没发觉她的失神,继续侃侃而谈,我夜里给你带了好东西,敲你房门半天没反应。
他重重拍了拍叶萦萦的肩。
小姑娘哪受得了这么一巴掌,本来就一夜腰酸背痛,这下更是痛彻骨髓。
她咬着牙倒抽一口气,硬声道:吴炫!我跟你有仇啊?下手那么重!
吴炫跟她没轻没重惯了,哪里想得到她也是个柔柔弱弱的小女人。
刚想垮下脸来道歉。
忽地,余光凌乱。
像是时空中两道射线不期而遇,不偏不倚地,就和阚冰阳投过来的目光相撞上。
只电光火石一瞬,对方目光寒凉千尺,冰冷地落在他的手上,便让他不敌而退,溃不成军。
吴炫心中笃定叶萦萦肯定又挨了罚,怏怏缩回手,问道:你该不会是又被罚去跪祖师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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