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
于烛懒洋洋地摆摆手,下楼便往后厨走去。
阚冰阳看着她的背影,转身离开民宿厅堂来到后院。
月色笼罩身边,大概是那种云雨晦涩之后的心慌,他竟不由自主地有了一种想要抽烟的冲动。
半瞬的克制,他轻轻喟了一声。
抬头看着那扇半阙灯光的房间,脑海里反反复复都是叶萦萦潮红满布的面庞,清润又羞赧,尤其是伏在怀里的轻轻抽泣,怎么让人受得了。
所以,他只能出来,忍着,耗着,借着夜晚的冷风,不再去碰她。
刚刚清醒半分,就听于烛遥遥喊着:喂,阚冰阳!
阚冰阳闻言回头,眉间稍稍蹙了蹙,怎么了?
你女人真难伺候,这个也不吃,那个也不吃,非要吃串串儿啤酒,这个点我上哪给她弄去?
串串儿?
啤酒?
真是想不到,看上去娇生惯养的大小姐,非跟这些接地气的小吃杠上了。
嗯。阚冰阳点点头。
他大步流星,从于烛身边走过,女人瞥了他一眼,讥诮道:哎,我俩从小一起长大,我也是女人,你什么时候能对我温柔些?
阚冰阳脚步不停,我没把你当女人。
回到房间,桌上是江城小吃糕点,八个小碟一字排开,淡妆浓抹,甜咸兼备。
可叶萦萦一点都兴趣都提不起来。
不管是八宝甜豆沙,还是桂花糖糕,她都要在沁江镇吃吐了。
这个时候,串串儿和啤酒,才是这两日犒劳的最终归宿。
阚冰阳走过去,一碟一碟收起这些小吃,然后转身将她从椅子上轻轻拽起来拥入怀中,下巴蹭过热热烫烫脸颊,停留在头顶。
想吃烧烤?
怀中人点头如捣蒜。
他轻柔说道:我知道一处地方。
叶萦萦问:哪里?
阚冰阳没有立刻回答,他笑了笑,最后在她面颊贪婪浅吻,便拉着她的手朝外走去。
路途倒是不远。
沿着西栅的东南小巷,一路直走,过了两座桥,便到了紫灵山的山脚。
到底是哪里啊?叶萦萦缠着他的胳膊,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你该不会是要上山撸串吧?
可人有心卖关子,又怎么可能直接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