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离作者:渊离
第3节
摇说的没错,刚刚,我的确是不曾纾解的,只是,这种事情……我也不知该如何做才好,难道,要我当着他们两人的面,自己用手解决么?就像,我刚刚对摇做的那样?
在别绪楼的时候,曾有一次,是西陵说,要让我尝尝滋味的,可是,他的手,还不曾碰到我,我便是落荒而逃了,虽然,看着管事们用那些过了气儿的小倌们当教材,我能看的面不改色心不跳,虽然,对着那些木人练习舌技,我能做的很是完美,但是,让别人贸然的碰我的下身,我却是,紧张的要命的。
摇的手很软,而且,看样子,也是很善于这样的狎玩别人的身子,但是,不知为何,我竟是莫名的生出了一股醋意来,他到底,这般的玩弄过多少人?
吃醋了?
摇看得穿我的心思,但是,对我的反应,不但没有生气,却反倒是有些隐隐的开心一般,松开手,抓着我的腰,给我换了个姿势,让我用背抵着霜的胸膛,面朝向了他,“吃醋的连快活都不想要了?”
我,我没有……
我怎么可能承认这种丢人的事情,脸上一红,便是心虚把头扭向了一边,却是恰好用耳朵蹭到霜胸前的朱果,引得他的身子微微一颤。
乖渊儿,不纾解的话,的确是会对身子不好的,来,我也帮你。
霜一边说着,一边含住了我的耳垂,把我的姿势摆成双腿分开的坐在他的大腿上,然后,把手穿过我的腋下,同时的捏住了我胸前的两枚朱果,用指尖轻轻的刮擦揉弄了起来,“渊儿,看,只是这样,就变硬了,可见,你的身子,也是想要的。”
感觉到了胸口处传来的酥麻,我的身子不禁微微一颤,害羞的闭起了眼来,不但摇是个善于玩弄旁人身子的,连霜,也是,这般的刺激酥麻,竟是,让我觉得很快活。
刚刚弄疼了你,现在,我便补偿你吧,这事儿,我以前可不曾为旁人做过,许是有些生疏,你可不能笑话我,更不能再吃醋了。
摇的声音落下,我便是感觉到了下身一阵带着湿意的柔软,猛地睁眼,却是见,摇在,在为我品箫!绝色的容颜,宛若谪仙的气质,在这一刻,竟是让我突然有了一种恍若置身梦境的错觉,如不是下身传来的愉悦,让我知这是现实,我怕是,定要觉得,这是我做了春梦了!
摇,恩,不,不行的,你,你怎能做这样的事情……
摇的舌技算不得好,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生涩和不习惯,但是,这对我这从未被这般对待过的人来说,却已是足够大的刺激愉悦了,我的身子颤抖着,想要阻止他继续,却是本能的发出了撒娇般的声音,连我自己都觉得,这不似是拒绝,而更像是,求索。
为何不能做?
摇一边舔舐取悦着我,一边小心的用手托着我的腰,生怕我再一个不小心,牵扯到了伤口,“若是对别人,我定是会觉得屈辱的,但是,对你,离,我一点儿都不会觉得不妥,只要能让你开心快活,让我如何做,我都不会觉得过分!”
看着摇所做的,我感觉的到,在我身后的霜,也是微微一滞,很显然,是在诧异,摇竟是会做出样的事来,许久,他才是在我的耳边呢喃了一句,“渊儿,你这小妖精,竟是能连摇这般骄傲的家伙都……”
作者有话要说:
☆、这些字儿,不这么念
因之前未曾有过这样的经历,只不多时候,我的身子,便一泄如注,倚在霜的怀里,只觉的,连骨头,都软了,恨不能马上就睡过去才好,恩,若是,能睡在霜的怀里,再抱着摇的手臂,就更完美了。
许我本就是个薄情的人,又可能是因为知道主子在忙,不能来看我,我此时,竟是没奢望,他也在我身边。
摇缓缓的坐直了身子,当着我的面,把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然后,伸出小舌,舔了舔唇角残留的晶莹,那勾人的样子,只让我觉得,他是换了个人一般,“离,你可真是美味,弄得我以后,都不想要旁人的身子了。”
是人都愿意听赞美,我,当然也不能免俗,更遑论,这赞美,是发自一个我想要亲近的人的口中?
摇,吻我。
看着摇舔着唇角的舌,莫名的,我竟是有了一种,想要品尝一下的冲动,那般好看的颜色,应是,会很美味的才是。
听了我的话,摇先是滞愣了一下,便是起身上来,吻上了我的唇,舌齿纠缠,掺杂着兰花的香气和淡淡的苦味,让我恍若进入了他的世界里面,一望无际的矮山,漫山的兰花开遍,美得,让我醉了一般。
好了,别闹了,摇,再纵情,怕是,又要弄伤他了。
霜轻轻的碰了碰摇的肩膀,柔声说了一句,“有些事,待他好了再做,也不迟的。”
我知这是霜在心疼我,不禁感动,我真真是想不通,我渊离,何德何能,竟是,能得到他这么一个邪魔般的人儿的眷顾,一般来说,邪魔,不都应是害人的么?
听了霜的话,摇很是不舍的松开了我的唇,连在我的舌尖与他唇上的水线拉开了很长才断开,被烛火的光,映得泛出了金色。
两人帮我擦洗了身子,又换上了一件干净的里衣之后,便是把我放回了床上,然后,摇转身离开,由霜陪着我入睡。
霜身上的栀子花香闻起来很舒服,让我觉得很安心,黏在他的怀里,竟是,很快就睡了过去,半梦半醒之间,我听到房门被打了开来,有人从外边进来,然后,那人与霜说话,问询我的情况,霜对那人,尽是责备,我知,是主子来了,想要起身抱他,跟他撒娇,可是,却不知为何,眼皮沉得,怎么都睁不开。
再然后,那人碰了碰我的额头,便拧身走了,我感觉的到,他指尖的微凉,定是主子无疑,我在心里,偷偷的开心了起来,他果然,是放不下我的!
第二日晨起醒来的时候,我问了霜才知,果然是主子来过了,只是,还有事要忙,只留了半盏茶不到的工夫,便急匆匆的走了,而霜,也不能再这般的,一直陪着我,每日,他要离开三个时辰,因为,他效忠的那个人,已是不信,他是病了,需要卧床休息。
此时,我才是明白,这两日,霜留在我身边照顾,竟是,骗了那个他宣誓效忠的人,才得的,为了我这么一个身份卑贱的,他竟是,不惜……
不准乱想,渊儿,你不是卑贱的人,你是我最最宝贝的,比任何人,任何东西,都宝贝的。
看出了我的所想,霜笑着吻了吻我的额头,伸手,帮我把耳边的一缕碎发抹到耳后,哄我道,“一会儿,摇会来照顾你的,你乖乖的不准胡闹,待我回来了,就教你读书识字儿。”
果然,如霜说的一样,他走了不久,摇便来了,身后跟着长白,笑嘻嘻的看了看我,放下了手里端着的餐盘,朝着我行了一礼,“离主子安。”
听着长白说的这话,我不禁微微一愣,不知该如何反应的看向了摇,难道,现在的我,当真是如霜说的那般,也算是这里的主子么?如果,我也算是这里的主子的话,那……对他们的行礼,我该如何反应?
离应是还没有睡醒,看不清人,你下去吧。
看着我傻愣愣的看着他,摇不禁浅浅一笑,朝着长白挥了挥手,便在床边坐了下来,“离,醒醒了,来,我帮我洗脸,然后,喂你吃早膳。”
我虽是出身楚馆,但,对这“早膳”的说法,还是知道的,在凌国,能称吃饭为用膳的,只有,几个身份极高的大家族和皇族,难道……我本能的,便是绷紧了身子,渺,霜和摇,样貌长得完全不一样,应不是属于同一个家族,而昨日,霜又说,他们三人都是宣誓效忠了一个什么人的,该不会……他们效忠的人,是,是凌国的皇帝吧?!
不,不,不,不可能,众所周知,凌国的皇帝,是个仁德贤明的君主,怎么可能,会对自己的效忠之人,做出使用“连身蛊”这么残忍的东西的事呢!
难道……他们效忠的人,是什么叛党?
不要胡思乱想了,你那小脑袋,还是留着做点正经事儿吧。
摇笑着戳了戳我的额头,伸手,拈起勺子,盛了一勺粥,送到我我的唇边,“来,张嘴。”
因是身子有伤,不能坐起身来,倚靠在床上,自己拿勺子和筷子又是不便,我“只好”心安理得的接受了摇的宠溺,“唔,烫……”
听我说烫,摇的手不禁微微一抖,很显然,他也是从未做过这种照顾人的事的,但是,下一刻,他所做的,便是让不禁眼中泛起了水气,小心翼翼的凑近我,朝着我的嘴吹了吹气,然后,又从碗里盛了一勺粥出来,放到唇边吹冷,用自己的唇试试,不烫,才再送到我的嘴边来,“来,这下不烫了,张嘴。”
一碗粥,几样小菜,一些精美的糕点,摇一点儿都不嫌烦的一样样喂给我,一顿早膳,竟是用去了小半个时辰,才吃完。
摇,主子和霜都有事忙,你,都不需要做事么?
用完了早膳,再由摇帮我上了药之后,我便腻进了他的怀里,我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便是喜欢这般的腻着人了,不管是霜,还是摇,腻在他们的怀里,都会让我觉得安心,或许,主子的怀里,也是会这么舒服的吧,我这般默默的想着,唇角扬起了一抹笑意,主子,渺,昨晚,来看过我了呢,这可让我如何能不欢喜。
自然是要的。
摇笑着揉了揉我的额头,翻身床头的小柜子里取了一本书出来,环着我的身子,打了开来,“只是,现在,不像他们两人那么忙罢了,但若是当真忙起来,你怕是会几个月都见不到我一面的。”
那你就不要忙了,这样,我就可以天天看到你了。
我突然说了这样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却见摇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开心的笑容,然后,低头吻上了我的耳根,“离,你这妖精,若是让那个人知道,你想这般的把我拴在身边,定是要,取了你的性命的,这话,以后可不能再说了。”
我又不傻,怎么会说给旁人听。
翘了翘唇角,我便把目光投向了摇看着的那本书,那书,有两指多厚,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我看不懂的字,唯独,书皮上,有一个“醫”字,是我认得的,还是曾有一次,我陪西陵去医馆抓药,他教给我的,这般想着,我不禁又有些想西陵了,也不知,他过得怎样,有没有想我。
你的那个朋友,是叫西陵罢?
摇只是瞟了我一眼,便是知道,我在想些什么,伸手,捏了捏我的脸,柔声说道,“他已是知道,你没死了,待你的身子好了,我便带你去看他,介时,你是想给他自由身,还是带回来陪你,都行。”
听摇竟是允诺我,可以带了西陵回来,我不禁兴奋的瞪大了眼睛,虽然,西陵已不是干净的身子,但是,想来,他那么一个妙人儿,也是不会喜欢在楚馆里,被那些人作践的吧?带他回来,一来,可以给我做伴儿,有个说知心话的,二来,也可以救他出火坑,恩,也算是,不妄他这些年来,对我的照顾了!
好了,乖乖躺着,别闹,身子早些好了,也可以早些去接你那朋友。
摇笑着揉了揉我的额头,伸手,翻过了一页书,这一页上,倒是有几个我认得的字儿和好像认得的字儿了,我一时开心,便是指着书上面的字儿,跟他炫耀了起来,“摇,这些字儿,我认得!”
哦?认得?那,念来听听。
看着我一副想要卖弄的模样,摇也不打击我,伸手,抓住我的手指,指向了一个我先前指过的地儿,柔声问道,“这个,念什么?”
三七。
我笑着翘了翘唇角,宛然一只得了表扬的小孔雀。
那,这个呢?
摇抓着我的手,指向了另一处,丝毫不介意,我的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户会(芦荟)。
听了我的话,摇脸上的表情顿时精彩了起来,我看的出来,他是在强忍,“那这个呢?”
杏二(杏仁)。
这个?
鬼花(槐花)。
终于,摇忍不住笑了出来,“离,你,你这可真是秀才念字念半边啊!这,这些字,不,不是这么念的!”
作者有话要说:
☆、身份猜测
不这么念么?那……念什么?西陵跟我说过的,但凡不认识的字儿,大都是念认得的那一半就没错的,难道,不是?
听到摇笑,我不禁不好意思的红了脸,但是,又不想服输,便翘了翘唇角,往他的怀里蹭了蹭,半是撒娇的说道,“我不认得几个字儿,你又不是不知,还平白的来戏弄我,你分明就是在戏弄我,你坏。”
渊儿,你先前,可真真是找了个误人子弟的老师。
见我撒娇,摇像是得了极大的满足一般,低头,咬了咬我的耳垂,柔声道,“要是能早一些认得你,如果能一直把你带在身边,我大概,便不会……”
我现在不就在你的身边么,摇?
感觉到了摇身上散发出来的,有些冰冷的气息,我便是知道,他是想起了不能释怀的事儿了,忙转了身,把脸朝向他,伸手,勾住了他的颈子,“我虽是没读过什么书的,但是,我却是知道,往者不可谏,来着犹可追的道理,摇,你莫不是读书多了,读傻了吧?连这么浅显的事情,唔——”
摇没有给我机会把话说完,便用吻给我堵了回去,他的舌,很是巧妙的撬开我的牙关,然后,在我的嘴里,攻城略池,“离,不要离开我,答应我,永远,都不要离开我!”
我不离开,我哪里都不去,我是你们的侍妾啊,当然,是要一直都随着你们的,还能,到哪里去,恩?
我小心翼翼的回应着摇的吻,小心翼翼的把他抱紧,我知道,他的心里,定是有许多的悲伤的,不然,一个如他这般的,带着兰花香味的男子,应是,只会让人觉得优雅和舒心才对,他在哭,虽然,他的脸上不曾落泪,但是,他的心,却是,依然被泪水淹没,浸泡,变得苍白如纸。
他需要的,或许只是一个温暖的拥抱,又或者,是有人可以想爱自己一般的爱他,又又或者,是敢听他倾诉的人。
而,毫无疑问的,渺和霜,都不是这样的人,连他们自己,都是跟摇一样,又如何能,给他温暖?他们三人,只能同病相怜,相互依偎的取暖,却不能,在他们的旁边,生起一堆火来,他们,想要被爱,却,又怕那爱来得不够纯粹,或者,另有所图,他们,不敢。
你看我,明明是个大男人,还跟个小女子般的哭得难看。
过了一小会儿,摇的心情才是平静了下来,有些不好意思的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冲着我露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
摇,你笑的可真难看,比哭的时候,还难看。
我伸手,帮摇擦去脸上残留的泪痕,冲着他,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呐,你看,笑是要这个样子的,有心而发的,而不是跟你似的,明明心里在哭,还要挤出笑来!还有,谁说的,只有女人才能哭的?男人就不能哭么?男人就没有伤心事么?哭一下,又不会少一块肉,为何,就哭不得?面子,难道还能比心情来的重要不成!”
摇没有说话,安静的听着我“教训”,我感觉的到,他的心境,似是平和了不少,至少,那种想让我替着他哭的悲伤,不见了,“摇,我会爱你的,虽然,我不敢保证,我能给你的爱,有很多很多,但是,我敢告诉你,只要我力所能及,我,会让你幸福的。”
离,你真的是个宝,我会,把你好好的捧在手心里的。
摇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便给我翻了个身,让我的背,倚在他的胸膛,指着书上,我先前念错的字说道,“反正霜也不在,我就教你,先把这几个认错的字儿,学会了吧!”
这些字儿,我真的念错了么?
摇的胸膛很舒服,不像渺那么冷,也不像霜那么热,总之,就是让人想一直腻着,冬暖夏凉的那种,我动了动身子,给自己的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倚着,才看向了他指的那些字儿,犹有些不信的嘀咕了一声,“我以前,依着这个法子念,都没有错过的……”
听了我的“抱怨”,摇笑了笑,伸手,从床头的梳妆柜子上拿过了一块画眉的炭笔,在那书页上,写下了“魑魅魍魉”四个字,笑着问我道,“那依你这么说,这四个字儿,是不是得念,鬼鬼鬼鬼?”
应该念“离未罔两”罢?
看着这四个长得很像,又不是完全一样的字儿,我稍稍想了想,念成一样的,肯定不可能,那,应该,就是念另一半了吧?对,一定是这个样子!
听了我很是“肯定”的回答,摇竟是又笑了出来,伸手,揉了揉我的额头,“离,看来,这一次,霜可是收了个挺需要费心的弟子,呐,你记好了,这四个字儿,念‘魑魅魍魉’,不能只念一半儿。”
哦,不能念一半啊。
我本就是想读书识字儿的,所以,摇这么一说,我忙仔细的看了又看,把这几个看起来挺复杂的字儿记了下来,“摇,这几个字儿,是什么意思啊?”
魑魅魍魉,说的是三种鬼怪,离,你相信鬼怪之说么?
见我好奇,摇也不避讳的给我讲,我知道,像他们这些大世家的人,对这种事情,是很讲究的,就算不信,也绝不会随意去说,在他们看来,说这些鬼怪轶事的,只能是那些下九流的说书人,他为了我,竟是能做到这种程度,我非草木,孰能无情,说不感动,那,才真真是假的。
明明是四个字,为何,竟是三种鬼怪呢?不应该是四种,或者两种么?
我抱住摇的手臂,放在我的胸口,拿了那画眉的炭笔,很是好奇的点了点那四个字儿,“你问我信不信鬼怪,恩,怎么说呢,也信,也不信。”
怎么叫也信,也不信?
摇低头吻了吻我的耳根,任由我胡闹的拿着那画眉的炭笔,在他的那本书的边角上画画点点。
唔,你看,我从来不会害怕什么说不通的怪事,晚上一个人睡,或者走夜路,也都不会怕,见到庙宇神像之类的,也不会拜,但是,去耀阁之前,我以为,我是要死了,便跟西陵说,若是我死了,让他记得给我烧点儿纸钱,免得我到了那边,会衣食无着。
我一边在那书的边儿上画着弯弯曲曲的线,一边自顾自的说着,待那线,画到了书缝,没法画下去了,才恍然记起,我这画的,是摇的书,而不是……废弃的布帛,顿时,紧张了起来,“摇,你别生气啊,我,我……”
没事儿,借着画,挺好看。
摇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是伸手揉了揉我的额头,然后,把那书翻了一页,捉住我的手,在那边角上,继续画了起来,“离,你的骨头可真软,若是会跳舞的话,定会好看。”
我会跳的啊,你想看么?想看的话,待我好了,就跳给你看!
享受着摇的宠溺,我不禁露出了开心的笑容,他不心疼他的书,可不代表我不知道,这书金贵,凌国的纸算是稀罕的物件,寻常人家,是根本就用不起的。
像西陵那种,有希望成为别绪楼里的头牌的人,一个月,管事也才只给他二十几张,寻常的练字,都是在布帛上的,而那些西陵用完了的布帛,便成了我用来乱勾乱画的玩物,此时,我竟是习惯性的,又拿离的书,当成了那些用完的布帛。
这般想着,我便是本能的,想要补偿摇一下了,好歹,我也是毁了他的书,虽说,并不影响看,但是……也终究是不那么整洁了……
好,待你好了,跳给我看。
摇浅浅一笑,把手里的书丢在一旁,便环着我的身子,给我讲起了刚刚说起的鬼怪来,“魑魅魍魉,是三种鬼怪的,魑,是一种没有角的,像龙又不是龙的山神,魅是一种草木物件年岁长了,成了精的鬼怪,至于说,样子,呵呵,倒是形态各异,魍魉,是第三种鬼怪,确切的说,是木石之精,你也可以认为它是山精,大都长得非常强壮,高大。”
想象了一会儿摇所说的三种鬼怪,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我便索性放弃,伸手,去抓他丢在一边的书,“这应该是医书吧?摇,你是大夫么?”
大夫?呵呵,算是吧。
听了我的话,摇先是微微一愣,但马上,便是笑了出来,“比起救人,倒不如说,我更善于杀人。”
经摇这么一说,我才是反应了过来,在凌国,医者,乃是属于下九流的存在,所有的名门望族,都是不可能让自己家的子弟,去研习这个的,我怎竟是忘了,还傻傻的去问摇,这种幼稚的问题,不过,还好,他没有生气。
杀人与救人,有时候,就是一念之间,离,你信么?
摇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抚上了我的背脊,我感觉的到,他的手指,一节一节的数着我的椎骨,那种冰冷,让我毛骨悚然,忙点了点头。
别怕,我不会伤你的,离,我只是想告诉你,不要随便相信别人,连外边的那些服侍的仆役,也是一样,不然,不一定哪一天,就会有哪一个人,在你的背后,给你一下,让你,永远都没法再醒过来。
摇轻轻的吻了吻我的后颈,语气恢复了温柔,“嫉妒,有的时候,是一种非常可怕的东西,你,不可不防。”
作者有话要说:
☆、许诺
不得不防么……
我稍稍想了想,便是伸手抱住了摇的手臂,从小,我就不会防备什么人,在别绪楼,跟那些旁的倌人们应对,也是西陵一直在帮我,所以,在听到说,需要我防备别人的时候,我不禁泛起了愁来,“摇,霜不是说,我也算是这里的主子了么,他们,应该算是下人吧……下人,也敢害主子么?”
你看看你这只会撒娇的样子,哪里有点儿主子的模样,恩?
摇揉了揉我的额头,低头,吻了吻我的耳垂,伸手,环住了我的腰,“你须得知道,下人,也是会看人脸色的,你强硬,他们便守规矩,你软弱,他们便觉得你可欺,更何况……”
说到这里,摇便是停了下来,在我的颈子上,吻出了一块紫痕,然后,低声说道,“没有下人,是想当一辈子下人的,想你这没什么背景的一个人,突然占了众多人惦记了许多年的位置,会不会,有人羡慕嫉妒?”
他们……
我咬了咬薄唇,一想到,有人要跟我争渺,霜和摇,就是一阵心里发紧,连我自己都不曾意识到,不知,从何时开始,已经,把他们当成了是我的私有,不舍得让旁人点击半分,“摇,你会被他们勾去么……”
以前,或许会,但是,现在和以后,不会了。
摇浅笑着摇头,并不否认,他以前时候,有宠爱过这里的某些人,“这世上,并不是只有渺一人需要粮食,我和霜,也是需要的……不过,我跟你保证,以后,我不会再用那样的法子修行了,我是你的,只是你的,好不好?”
你不用那样的法子修行,会不会对身子有什么害处,摇?
听到摇说,以后都不会近旁人的身子,我不禁微微一愣,翻身,仰头,盯着他的眼睛问道,虽然,我是希望他们三个都只是我一人的,但是,若是会对他们的身子有损,我,也是不会答应的。
会。
摇点了点头,答得很是认真,惹得我没来由的一阵心痛,为了不让我难过,他竟是,不惜伤害自己的身子么?不,不行,我不能允这样的事情发生。
那……还是用那法子修行吧……我虽是小气了些,但……也还没小气到……宁可伤了你们的身子,也不……唔……
不及我把话说完,摇便是用吻给我堵了回去,我感觉的到,他的吻里,有些开心,有些感动,还有些,说不出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