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时间刚刚好,赵叔把早饭弄好,柳明明这几天没上课,也坐早班车过来了。
天井里,摆着一张原木长形桌子,是用一整块水曲柳做的,切面能看到树的纹理,被擦得干干净净,还摆着一瓶干花,那是王清河在路边折的干芦苇。赵叔正在端菜,徐二爷,秦胜广,大福都已经落座。
小花住在城里,不上夜班的时候,就不会来吃早饭。
柳明明刚开始来还挺拘束的,但这些人很特别,他们对柳明明既不热情,也不冷淡,就像是他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好久。
这种方式让社恐柳明明觉得很舒服,没过几天就和他们混熟了。他一来看见赵叔在端菜,熟练去帮他的忙。柳明明原本以为王清河很快又会带着他接活,但这十几天都过得很太平。
王清河要么在山上闲逛,要么就在窝房间里看电视,其他的人也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没人提捉鬼的事。
到了发工资的那天,柳明明收到了比火锅店好几倍的工资,他吓了一跳,马上去问王清河是不是发错了,那头的王清河就回了四字,你怀疑我?
可他一个月上班的时间也不多,上班也没做什么。柳明明这钱拿得心虚,就揽过了大院所有的脏活累活,老赵做菜他洗锅,秦胜广扫地他搽桌。
弄得秦胜广天天在门口等,只要柳明明来了,他的活要少掉大半,连纸皮衣服都有人补。
王清河坐在主位,边吃边刷手机,说:“奇怪了,最近怎么没人找我?”
秦胜广嗅着菜香,满足的眯了一下眼睛:“兴许是金先生太忙吧。”
王清河收起手机,白了他一眼:“我是说,怎么没人找我接活了。”
秦胜广露出个八卦的表情:“这么说金先生在找你?”
“没有。”
自从樊依然樊玉泉被捕,已经过去了十几天,金隶又像人间蒸发了似的,没来找她。焦安国那边,上次王清河把鬼潮的事情告诉他了,估计最近忙着调查的事。
一顿饭吃得很快,秦胜广吃完就准备开溜,被王清河提溜了一下:“去帮大福收拾衣服。”
“小明子——”秦胜广张口就喊柳明明。
这倒霉孩子已经围好了围裙,端着几只油腻腻的盘子,在厨房门口别过头:“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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