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的人为她准备了一场大餐,说是为她准备,其实都是用来拉拢金隶的。所有人都对他驱寒问暖,给他夹菜添饭。只有柳明明神色不虞,坐在角落里默默刨饭。
王清河见状,坐到他身边去,她不说话,等着柳明明开口,要是他不开口就算了,开口她就听着。
过了一会儿,柳明明问:“老板,你不担心秦哥吗?”
“他一个生魂,又没人要。我不相信我,也得相信你花姐,你花姐叱咤人鬼两界,黑白通杀,没她找不到的人。”
柳明明点点头,又过了很久,才说道:“我爸那天告诉我,他当年离开是有苦衷,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找我和母亲。”
“你信吗?”
“我不知道。”
“你想原谅他吗?”
“我也不知道。”
王清河盯着柳明明手腕的蛇缠,纹身似的盘踞在他苍白的皮肤上,她复又看向金隶,高高在上的大祭司被大院的热情搞得有些局促:“珍惜眼前人。”
王清河讳莫如深的说完,给自己倒了一杯白酒,仰头喝了干净。
“老板,你怎么又要喝酒?”
“因为我高兴。”
“你那天也喝酒。”
“因为我那天不高兴。”
王清河笑得很开,眉梢眼底全是弥散开的笑意。大院灯火通明,宴席半夜才止,大家都各找房间睡觉去了。只有柳明明和大福没喝酒,两个孩子弯着腰打扫卫生,把瓶瓶罐罐捡到角落里堆起来。
王清河对着他们招了招手:“去睡觉,明天大家一起收拾,去吧去吧。”
柳明明和大福很听话,放下手里的活计,上楼睡了。王清河转身出去,空荡荡的大厅里,金隶坐在沙发上醒酒,他身体微微往后仰着,浅色眸子里水光潋滟,修长的脖颈暴露在空气中,似乎有些口干舌燥,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
王清河到了一杯水递给他,金隶乖乖的喝了,他其实并没有醉,只是从来没喝过酒,脑袋有些昏沉。
喝过水,金隶把杯子放在茶几上,说:“走吧,我送你回房间,然后我就回去。”
“你怎么回去?”王清河饶有兴趣的问。
金隶并未发觉王清河挖的坑,想也没想就往下跳:“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