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悬空与地心引力抗争,胡乱的翻找了一圈,她觉得好像摸到小瓶子一样的东西,就拿了出来。
小小的瓶子和她当初看到的一模一样, 这不会还是我上回用的那瓶吧?
抬眸看向林朝禾,他耳根微微泛红的看向一旁, 是上回那瓶。
创可贴派上用场的机会不多, 所以他买来这一瓶, 两年多都没用完。
小荔枝侧着瓶子找着生产日期,保质期三年,也就是到今年十月。
看了眼桌子上放的台历,放心的依靠在桌子边缘,你很幸运哦少年,这个液体创可贴还有不到半个月过期。
如果可以,这幸运他宁可不要。
小姑娘伸手将台灯开到最亮,像是调整牙科诊室的无影灯一般。
她扶着他已经有点僵的手打算开始涂,纤长的睫毛微微颤了一下,吹膜看向小瓶,她还是有点紧张的。
拧开盖子,透明的创可贴像胶水一般附在瓶盖下的小刷子上,她在瓶口荡了荡,调整到适合的时候,将小刷子拿了出来。
小刷子跟她学国画时用的勾线毛笔差不多细,她两指捏着瓶盖,拿出勾线一般专注的态度,细细的涂着。
液体创可贴涂上一瞬,所过红痕之处像是带着锋利的刀子剜在伤口一般,痛感直冲天灵盖。
因为她知道液体创可贴涂着很痛,便缓慢的沿着伤口涂着。
对于林朝禾来说,放慢的速度犹如慢刀子割肉,持续性的疼痛让他倒吸一口冷气。
小荔枝手下一顿,抬眸偷看了眼林朝禾的表情,虽然他努力不表露,她还是读出来这很疼的表情,下手更轻了一些。
你第一次给我涂这个创可贴的时候,就是这么疼的。
林朝禾对当初的做法有些后悔了,这液体创可贴是真的很疼!
我买来液体创可贴后,这还是第一次用。
今天要不是舒荔在,他可能就不会管这个伤口了。
小姑娘终于认真的涂完,靠近伤口一些,轻轻的将创可贴吹干。
疼痛在手指上徘徊不去,温柔和煦卷着风悄悄吹来。
她将液体创可贴放在一边,向后退了两步坐回位置上。
等了一小会问道:还疼吗?
还行,不疼了。液体创可贴刚涂在创面上会很疼,随着时间会渐渐缓和疼痛。
但他手上的伤处比较长,所以这个时间用的比较久。
他在心里默念男子汉不怕苦不怕累,他咬牙切齿的说不疼。
舒荔以为他真的不疼了,便收拾收拾东西转身回了家。
林朝禾:
我要不还是继续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