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其渊彻底清醒了, 对视数息, 顺势就这般拥着她,颊侧贴着她乌亮的发顶, 另一边手也霸道地环着她, 没说话, 安静的享受失而复得的安然与喜悦。
门可还没关呢,路过的人抬头就能看得到!南星的脸皮还没厚到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跟他亲热的程度。
她的背紧紧贴着他的胸口,动弹不得,粉拳恼羞地捶着他青筋隆结的大手,示意他注意场合,怕扯到他伤口,没敢用力。
乖一点,楚其渊轻松捉住她作乱的素手,嗓音喑哑,让本王歇一歇。
他灼热的气息刮过她耳际,拂至她颈侧,酥酥麻麻,犹如脊骨过电,带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们并非首次靠得如此之近,在山洞那夜也是这个姿势,但这一回的贴合多了分惊心动魄。
南星没经历过这等情动,无措地卸了捶打他的力道,软绵绵地枕着他的肩窝。
陌生的身体反应令她感到害怕,但思及安王还受着伤,又不眠不休、水米未沾的守了她几日,感动让她勇敢的面对这份触碰彼此的悸动。
她不会忘记,是安王令她知道有人牵挂着自己的感觉竟是这般美妙。
须臾,楚其渊抬起她尖尖的下巴,眼笑眉舒:你在信中写了三个字,本王想听一听,你愿意什么?
南星惊讶得睁圆了双眸,我愿意三个字的意思不是很明显了么?他怎么这样呀?不带这么当面处刑的!
你不说,本王怎么知道你在应承本王哪件事呢?楚其渊稍微垂头,与她相距不过一指长的距离,双目清澈明亮,霍南星,告诉我。
他一贯冷静骄矜,最后一句话竟然疑似有恳求之意。
她确定了,他明知道她在信中给出了答复,却还是不安的想要她亲口对他剖白。
南星害羞归害羞,但也不是不能亲口再说一次。
眼前的这个人,为了让他们彼此心意相通努力了九十九步,现在,轮到她主动踏出最后一步了。
她捧着他的俊脸,认真的直视着他,一字一顿地答复他当日的告白:我对你有男女之情,往后无论是刀山还是火海,我都愿意与你和衷共济。
他曾说过他愿意成为她的伞,南星也想成为他的伞,互相替对方抵御风雨,漫漫余生,安危与共。
楚其渊一怔,低声笑:相濡以沫,生同裘,死同穴,他轻柔地握住一双柔荑,在她手背上留下一个誓约一般的轻吻,从今往后,你就是本王的人了只属于我楚其渊一人。
南星嘴角克制不住地上扬,双眸忽闪忽闪地追问:那你呢?
楚其渊哪会不知她的言外之意。
他身边从来都不缺女色,世家贵族争着抢着把自家女儿不计名分的塞入安王府,在边塞时,常有下官进献各种风情的美人。只要他愿意,他大可像其他兄弟那般妻妾如云,可他始终对那夜在昭仁宫看到的凌'辱场面难以释怀,从而淡了鱼水之欢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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