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生产的痛楚,南星喜忧参半,转头捶着他的胸口,扁着嘴巴说:坏蛋!先说好,不管男女,我只生这一胎。
楚其渊听多了妇人难产致死的事,比起多个孩子,自然是枕边人最为重要。
他将她的碎发拂到耳后,柔声应了好。
何琰羽隔着车门语出月胁:殿下!王妃!我自你们定亲起就专攻小儿妇科了,你们就是一胎生二十个我也能保你们母子平安!
这话说的,母猪都没那么能生,南星和楚其渊对视一眼,哭笑不得。
车外,思雪和琳霄与一众护卫也被他逗得乐不可支。
楚其渊掀起帘子,先一步下车,在众人的欢声笑语中朝她伸手,目光灼灼:来,小心。
南星不知怎的忆起了四年前他们在山洞拥眠的翌日,他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的对她伸手,不容拒绝的说了过来两个字。今时今日,她成了居高临下的那个人,他在马下,声音轻柔得判若两人。
万般感慨涌上心头,她眼眶一热,握上他的手,缓步下车。
车子就停在王府门口,她刚进门就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熟悉感。
王府的布局和家具等,都与京中别院如出一辙,连花草山石都一模一样,她甚至在花园中看到了长势甚好的一把伞南星,以及保存完好的百花纸伞。
四年过去,纸伞被保存得焕然一新,那株半夏已经长得比伞柄还高,因此,纸伞被一根杆子支撑着,四十五度倾斜的遮挡在半夏上方。
百花伞风雨无阻的守护着半夏,而安王也做到了替她遮风挡雨。
楚其渊行至她身旁,负手而立:以后这里就是咱们真正的家了,喜欢吗?
他们在京城时,一年中有一半在别院生活,如今淄州有个一比一别院的王府,他们一进门就仿佛回到了京中别院,好似从未离开过家里一样。
南星仰头望他,莞尔一笑:有你的家,我怎会不喜欢。
楚其渊垂眸,同她相视而笑。
二人手牵手,说说笑笑的步入了卧房。
思雪等人远远跟在后头,观他们夫妻恩爱如初,欣慰地笑开了。
淄州富庶,又风景如画,以后的日子呀,过得比京里还自在呢!琳霄想起了什么,遗憾地说,要是言将军也在就好了。
何琰羽在搬药材,耳朵尖,接话道:姓言的来信抱怨过好几次呢,说什么加官进爵都远不及一家人整整齐齐的聚在一起,上回他说终于有人去接他的活了,他年底就能回来了!
他们一帮人差不多都是自幼一起长大,虽然身份不同,却情同兄弟姐妹。
众人一听年底就能团圆,兴高采烈地搬行囊,聊起了怎么给顺丘办个接风宴,再思维发散的聊到了即将出世的小世子或者小郡主上,乐颠颠的讨论小主子会像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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