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淳见到了女神的微笑,激动得涨红了脸,连声应好。
送走他,南星对着空气叫唤:乌仁。
乌仁从一棵树上跳下来:楼主。
麻烦守好院子,假如有人来,就按我刚才的说辞打发掉。
是。
她转身回屋坐着等消息。
这一等就等到了次日黎明,她趴在桌子上半睡半醒,听到细微的响动时立刻睁眼,火速打开机关进入密室。
叶如枫和空青气喘吁吁,脸色惨白,虚弱地扶着墙,裴弈朝人虽未清醒,不过脸色明显好转。
叶如枫皱眉:他前两日好端端的,甚至突破了瓶颈,怎么突然间就走火入魔了?空青,你家庄主近日难道发生了什么让他难以承受的事?
空青哪里知道,说不出什么话来。
南星忆起她生辰那日,他们起的那场争执。
不待她深思,裴弈朝给出了答案。
他显然梦魇了,就近抓着叶如枫的裙角,痛苦地梦呓:南星别走
他待人向来疏离有礼,泰山压顶都不变色,何时展露过这么脆弱的一面,所有人都沉默了。
半晌,叶如枫朝南星看去,空青察觉到了什么,顺着她的视线望去。
南星无言片刻,不动声色地说:他已经转危为安,我该走了。
出了主院,发现外面在下雨,她只好躲进回廊里避雨。
望着冰冷的雨幕,回想起在裴家的朝朝暮暮,不禁心中怅然。
裴弈朝为了专心致志的练功,对她百般冷落,不惜恶语伤人,讽刺的是,最后他还是因她险些走火入魔,他这十三年来的隐忍克制完全沦为无用功。
不知道他醒了以后会如何感想,大概会懊恼和悔恨吧。
视野里出现了一把绘着红梅的纸伞,伞下是笑吟吟的红衣美男,他踏着湿漉漉的积水施施而行。
这会儿天还没全亮,南星瞪大了眼睛,诧异地问:你不会是一直在等我吧?
百里乔扬眉:四处走走,刚好碰见你。
话虽如此,他眼底有淡淡的乌青,明显一夜未睡,再说主院离他住的厢房十万八千里,哪里有这么多刚好。
南星没揭穿,步入他的伞下:下雨了,还可以去游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