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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休息室。
祁见浔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平板看邮件,修长的指尖时不时的滑动着屏幕。
魏岩捧着个四四方方的深红色的檀木盒子,外侧雕刻着繁复样式的花纹,见浔,这是星慈寄回来给老爷子的生日礼物,一玉石雕件,你拿给老爷子吧。
丁封在一旁打着游戏,闻声抽空瞥了眼,她寄给你让你给老爷的,你直接送到老爷子跟前不就得了,干嘛还要见浔帮忙转交。
祁见浔没有吭声,连头都没抬。
魏岩眉宇间划过一摸不虞,他耐着性子提议道:星慈下个月就回国了,不准备走了,到时候我们给她举办接风宴怎么样?
啧,输了游戏,丁封随手甩掉手机瘫靠在沙发背上,咂舌道:接风宴有他们家人给她举办就好了,我们给他办算怎么回事。
好歹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这点情分总是有的。魏岩看向祁开扬,后者从始至终没应一声。
休息室的门被推开,人未至声先到。
祁见浔时姜半个身子探进来,没想到休息室还有其他人,一时怔住。
时姜眨了眨眼,目光巡视一圈落到了祁见浔身上,男人坐姿有些随性,领带没打,领口开了两颗扣子,一小片锁骨掩在阴影处,爷爷喊你下去。
人喊完了,时姜和他的发小们不算熟,没了要留下来的必要,点头示意后准备退出去。
等一下。祁见浔随手捞起一旁的领带,起身。
时姜纳闷的看过去。
男人打领带的手法灵活,几乎是几个转瞬间就已成型,指骨用力,向上收束、拉拢,再单手拉扯矫正方向。
祁见浔走过来,垂手握住时姜身侧的小手。
他掌心温热,时姜一时茫然,看看他身后两个发小的反应,又垂眸看向两人交握的双手,随着祁见浔的力道被拉着向前走,你干嘛?
又发疯了?
指腹轻轻的摩挲了下她的腕骨,祁见浔轻声说:一起下去。
时姜落后他半步,在后面翻白眼。
一起下去用得着牵手?
丁封和魏岩目送两人离开。
看魏岩满目复杂,丁封坐过来拍了片他的肩膀,语重心长,任星慈怎么想的咱们都心知肚明,你也别老想着替她传什么话或是把见浔的情况告诉她。刚刚见浔的反应你也都看见了,人都结婚了,两口子过得挺好,你就让她消停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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