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姜自认为自己的酒量不错,起码大学时要比她室友好的多,也极少醉,四人出去吃饭喝酒,就她自己一人清醒着回来。
叔,我陪您喝!时姜夺过祁见浔手里的那杯酒,眼神瞥向他,还意有所指的内涵,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海量!
祁见浔:......
哎,这就对了!张叔开心了。
杯身相碰,酒液微晃,液体顺着喉咙下滑,撩起了一路的热意。
...
时姜替祁见浔挡酒的事闹得还挺大,楼上休息室的祁开扬都听说了,现在他不仅觉得他小叔莫名其妙,连时姜也不正常起来。
这症状难道还会传染的?
他吃了会儿瓜后,带着这个八卦的消息去找祁老爷子。
太爷爷,我小叔和时姜他俩不知道在搞什么。
老爷子只在楼下待了会儿便觉得没劲上来休息了,他戴着老花镜,手里的手机是麻将游戏的页面,闻言,应道:怎么了?
祁开扬如实说了,之后又补了句:现在时姜八成是喝多了。
他本意是想让老爷子去劝劝时姜,她太反常了,但碍于他小叔也在那,他怂。
嗯?老爷子思绪回拢,猛地反应过来,把手机递给一旁的祁开扬,帮我玩着,我去看看。
老爷子拄着拐杖,脚底生风。
他也没下楼,只在二楼的栏杆处往下看。
宾客云云,觥筹交错。
哈。老爷子眉目一喜,朝跟过来的祁开扬摆摆手,不用管不用管,他们两口子的事,就别掺和了。
想到什么,老爷子又补了句:对了,你去打个电话给小云,让她马上收拾行李回老宅住吧,姜姜的伤已经好了,用不着人伺候了,有见浔在就行,而且她住那儿人家小两口做个什么事都不自在。
祁开扬:......
...
大厅里装饰华丽,每一处好像都在发着光,bulingbuling的,浮影摇曳。
祁见浔拦不住时姜,起初只是别人来给他敬酒,她喝。
现在已经发展到她主动拿着酒杯去找人搭话,把之前围着她调侃的那些七大姑八大姨都敬了一遍,好似真的在给祁见浔展示她的海量。
祁见浔把她扶到一旁的休息区坐下,时姜面颊坨红,眼尾的两撇红晕更显媚态,她轻眯着眼睛,睫毛如羽扇,上下一开一合,目光在祁见浔身上循环打量着。
你先在这坐会儿,我去和爷爷说一声,咱们就回家。祁见浔指尖拨开浮在她面颊上的几捋发丝别到耳后,温声哄着。
时姜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就眯着眼睛瞧祁见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