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放着轻缓了情歌,气氛稍显消沉。
光线偏暗,五光十色的灯光四面八方的摇曳着,晃的人眼睛生疼。
祁见浔在推门而入的那十几秒里就随手关了小灯,开了大灯。
包厢里瞬间亮堂起来。
趴在桌子上喝的脸红脖子粗的丁封抬了下头,眯着眼瞧,谁,谁关了我的灯!
祁见浔拉着时姜进来,随口回道:你爹。
时姜还是头一回听见祁见浔说这样的话开玩笑。
坐在沙发上浅酌的喻朗抬头看过去,夫妻俩手拉手进来,他却只跟时姜打招呼,时姜妹妹来啦。
好多年没见了,上次见面还是你们结婚的时候。
时姜笑笑,打招呼道:喻朗哥。
祁见浔在喻朗旁边坐下,喻朗直接倒了半杯酒递过来,跟丁封喝酒真没劲,喝两口他就不行了,还好有你陪我。
祁见浔单手扯开袖口,往上翻折着,直到露出一截修长有力的腕骨,他接过酒杯,和喻朗碰了下。
玻璃杯相撞,发出浅浅的清悦声。
辛辣的酒液没入喉咙,祁见浔脸眉头都没皱一下,仿佛喝的是白水般,张嘴便喝了一半下去。
丁封抱着个酒瓶子蹭过来,瞅着喻朗不满道:谁不行了?你说我不行了?我哪不行了?我明明很行!
喻朗嫌他烦,附和着,行行行,你最行了。
说一半还不忘拆台,就追女人不行。
丁封推他,恶狠狠的:你踏马会不会说话!
两人都不愿意跟个醉鬼扯皮,边喝边聊着天。
时姜找祁开扬和姜湛说话去了,他俩在开黑,时姜在旁边等着准备这局完了一起。
目光瞥着姜湛的手机,也不忘时不时的回头看看祁见浔。
越看就越是皱眉。
他们这把游戏打了还没十分钟呢,祁见浔和喻朗喝的已经是第四杯了?
祁见浔侧对着她坐,男人每次抬手臂时,突出的喉结都上下滚动着,肩颈的线条修长,吞咽时,脖颈微绷,很性感。
可时姜现在没心思看他性不性感。
她稍稍移过去,碰了碰祁见浔的手臂,小声提醒道:少喝点。
这话被喻朗听见了,他摆摆手,没事儿。
时姜拧眉,他酒量不好。
祁见浔还来不及说什么,喻朗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般,笑出了声,话也开了口,妹妹啊,你就别为见浔操心了,
他酒量好着呢,我们都没见过喝醉的模样。前几年我们有次拼酒,他一个人喝趴了我们一桌,临走时,人家照样脸不红走得稳。还有次去谈合作,沪市那边有个老总不知道见浔酒量,非要跟他喝,见浔可能也有啥事心里不痛快吧,给那老总灌进医院了哈哈哈哈太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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