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姜闭着眼,嘴角下拉,没应声。
没解气?
祁见浔压低,鼻尖蹭了下她的,哄着道:那继续咬?
说完,便扬起另一侧的下颌,咬个对称?
时姜缓缓掀了下眼皮,男人的喉结近在咫尺,脖颈两侧的线条被光影勾勒着,朦胧而性感。
心口的郁气不散,垂放在祁见浔肩背上的手臂上移,单手不解气的掐了下他的脖子,才发现她一只手根本握不过来。
指尖继续往上,按住他的后脑勺,压下。
祁见浔似有所感,低下头来。
而后,时姜下颌微抬,含住了祁见浔的唇,只一瞬,便咬着他的下唇的嫩肉,牙尖用力,一股淡淡的铁锈味儿在二人唇齿间蔓延开,混合着浓郁的酒香,两者掺杂在一起。
抚在时姜后脑勺的指尖微顿,祁见浔张嘴,任她欺凌、发泄着。
头顶的水晶灯灯光瀑下,成缕的光线相交般的四射,萦绕在两人周身,汇聚成斑驳的光影。
祁见浔紧紧的拥着怀里的时姜,唇舌间轻柔的亲吻着,淡淡的温情涌动,给予她最大的纵容与包容。
这个由咬人而开始的亲吻变了性质,由祁见浔带引着,变得更深、更柔,稍稍抚平了些时姜不安的情绪。
时姜大脑昏沉,她窝在祁见浔怀里,闭着眼,皱着小脸。
积压在胸口的烦闷不散,依旧难平,时姜觉得此刻借着酒劲儿不问,以后可能更没有勇气问了。
强撑着仅剩的力气与意识,时姜动了动唇,出声问:你说我想知道什么,你都告诉我
祁见浔别开她额角被浸湿的发丝,应声:嗯。
时姜的睫毛微颤,还是没敢睁、没敢看祁见浔的眼睛。
软绵的语调不自觉的缓,隐约轻颤,三年前那晚你没醉是不是。那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骗我你酒量不好?
就算是我误认为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还有
时姜顿住,下意识咬着下嘴唇,直到牙齿和唇肉相触的位置泛起了一抹白,才缓缓松开,像是下了极大的勇气般,吞吐道:为什么要娶我?
在话脱口的那一刻,时姜知道自己还是做不到不在意。
既然是根刺,那就彻底的拔掉好了。
好过一直扎在心口膈应自己。
想听真话?男人的气息自上而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