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小女人的嘴没停,还在叽叽喳喳,祁见浔你看,这是我高三话剧表演拍的照片,我演的灰姑娘,好看吧,最漂亮的灰姑娘。
还有这张,这是我十八岁成人礼的时候拍的,这条白裙子是外公找人在国外定做的,宴会也是外公办的,特盛大,祁开扬他们都来了,就你没来。
时姜说着说着,还埋怨了起来,小眼神觑着祁见浔,那时候你好像还在国外呢吧,也不知道给我送个礼物。
有些事不需要刻意去说,总归是有迹可循的。说了,反而惹人内疚自责,在她稀里糊涂的认知里,她开心比什么都重要。
而在追寻她身影的目光里,也仅仅会成为他自己记忆中的流年。
我现在送你个礼物。祁见浔跟变魔术似的从身后拿了个袋子出来。
什么呀?时姜不禁睁大了眼,从两人一路进了房间,她竟然没发觉祁见浔带了个袋子。
那袋子是黑色的,里面什么东西也看不清。
时姜接过祁见浔给她的袋子,在男人希冀的目光下,略带几分迟疑的拿出了里面的东西。
那几分迟疑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麻木,再到脚趾扣地。
你怎么手里的东西都略显烫手,时姜恨不得直接搁窗户扔出去,她塞回祁见浔手里,还煞有介事的甩了甩手,还把这校服带来了?
手里的所谓祁见浔的礼物正是那日她从家里翻出来的校服。
你不是要见外婆穿吗?祁见浔说得理所当然。
虽然但是
我若是没发生之前的事,时姜还能心安理得的穿这件校服去见外婆,但现在,这件校服被祁见浔拿在手里。
男人的手骨节白皙,指骨突起,因为拿着衣服呈弓着的姿势,手背上顺势绷起了几道青痕。
看着这只修长的手,时姜脑海里不由自主的回忆起那晚,也是他这只手,忙忙碌碌,进进出出,弄得她挠心挠肺。
现在怎么看怎么色.情,简直无法直视了。
连同这件校服,时姜都不想穿了。
就怕祁见浔抱着她再来一次。
那这也太羞耻了!
像是看出了时姜的意图,祁见浔还揣着糊涂装明白,眉梢轻轻挑起,连他眼睑下的小痣都在散发着诱惑人的气息,声调放的极缓,不想穿?
还是不想自己穿?
时姜倏然睁了下眼,也看出了祁见浔的意图,可以现在已经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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