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与害怕亲密关系。因为它的不确定性。它很吸引人,很令人向往,但它也确实令人疲惫,心生倦意。
她拿性当借口,因为性真的是个很好借口。
褚与没话讲,钟珩把她看得很清楚。
钟珩站在她面前,开始动手脱自己的衣服。他穿的简单,一只手单手往头上一掀就脱了下来。
他喜欢运动,习惯又好,身材自然是不差的。褚与不去看他的脸,大高个一根杵在自己面前,视野里总归会有他的一部分。褚与想起了自己早些年兴趣爱好广泛时画素描的记忆,她特喜欢线条好看的胸。钟珩的胸富有肌肉,轮廓分明,阴影也很好看。
视线下移时,褚与又想起了那个医学生们开的玩笑话——腹直肌与腹外斜肌的交界明显。褚与莫名地笑了笑,钟珩的交界很明显,一块一块的,不夸张,也很好看。
他今天着了一条黑色的直筒裤,腰间系着一根同色的粗布皮带,只有金属扣闪着银色的光。他的小腹平坦,两条腿直直地下去,竟有两分性感。他这样穿,可比褚与这样穿好看多了。褚与瞧了一眼自己的小腹,恨它不争气。
“姐姐,别怕,我不会绑架你。”钟珩牵起褚与的手,贴上自己的胸膛,钟珩满足地发出惬意的闷哼声,“来,摸一摸我。”
钟珩不管不顾开始吻褚与,褚与的嘴咬得紧,怎么也进不去,钟珩也不恼,转移阵地去吻她的耳廓和耳垂。褚与的耳垂上有两个耳洞,上面一个常年挂着一个耳圈,最小号的纯银耳圈,极好搭配,也可以防止耳洞长闭合。钟珩含着褚与的耳垂,连同耳圈也一起含进去,牙齿碰到耳圈发出轻微的响声,钟珩甚至都没在意,褚与只觉得声音大极了。声音就在自己耳边,固体传声仿佛被放大了无数倍,褚与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被他的牙齿碰到。再加上他毫不掩饰自己的喘息声,惬意而自在,明明是在替褚与做前戏,取悦到的反而像是他自己,褚与的耳朵以惊人的速度涨得通红。
就像高中时,冬天教室里门窗全掩,几十号人坐在一个教室里,因为缺氧和空气不流通,褚与的脸总会变得通红一样,明明天气很冷,但脸就是很热,全身的血流往那里涌去,在那里燃烧,怎么也捂不下去。
钟珩吻够了,又回去吻褚与的嘴,他也不硬要攻克褚与的牙冠,依葫芦画瓢又去吻另一只耳朵,两边都吻到一样得红,沿着下颌骨又去啃褚与的脖子。褚与的脖子极其敏感。钟珩的唇刚一碰上,褚与便下意识缩脖子。褚与越是缩,钟珩就越是啃得起劲,皮肤和皮肤因为吸吮的动作发出“滋溜”的声音,好像吸果冻一样。
褚与的太阳穴突突地跳,她觉得自己要死了。
等到褚与快皱成一坨,没了脖子一般,钟珩侧着咬了一下褚与的锁骨,而后又轻柔地把齿痕舔过一次,口水留在那里,钟珩觉得满意,接着才说,“成了缩头乌龟了。”
他的左手也不知何时抚在褚与的腰上,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以八字形张开,用虎口托着褚与的右乳,上下动着,褚与的胸也跟着上下颤。乳头渐渐变硬,上下掂动时摩擦到针织衫的针脚上,一股一股的痒意从乳头开始四处扩散,褚与希望他做点什么,又不知道该做什么,难受极了。
直到钟珩把褚与的奶子从针织衫里剥出来,没有穿内衣的胸直接裸露在钟珩眼前,被目视着的乳头因此更痒更胀了,她甚至觉得有东西要溢出来。她扭了扭双腿,眼睛里充满露水,她深知和他上床不对,他是弟弟,他是未成年,他不懂事可是她不能不懂事;可是她又渴望他做点什么,帮忙缓解一下那莫名而蚀骨的痒意也好。她的眼神充满了矛盾,嘴巴似张未张,瞧见钟珩专注地盯着自己,眼光含水,灿若桃花,漂亮得近乎妖异的脸上全是笃定。
褚与绝望地闭上眼睛。
想要拉你下沉的人不仅仅想要你下沉,他还要你自愿下沉。
褚与不再挣扎,伸手捧过钟珩的脸庞,轻轻吻了上去。堕落的时候,连重力加速度都在帮你。一吻过后,褚与笑了笑,也不知是已经脱去包袱还是包袱已经把她压死,坦然地笑了,“没有套就不做。”
钟珩也跟着笑了,大概是在笑自己的姐姐只能想出这种把戏,两手穿过褚与的手臂,往腰上一搂,用劲一提,直接把褚与抱起来坐在身后的橱柜上,“腿夹着我的腰。”
褚与不干。
“难道你想在这里做?”钟珩笑了笑,“我去把套拿过来也可以。”
今天他笑得太多了,褚与简直想要去撕扯他的笑脸,意识到他可能真的有套,不甘心地把腿缠了上去。
钟珩把人轻轻落在棉被上,跟着就要去脱褚与的外套和内搭,一边脱一边聊,“干嘛这么惊讶,我以为你想得到。”
“你是只想和我上床吗?”
“你觉得呢?”
钟珩帮褚与把针织衣脱下,衣服扯过头顶时,她的眼睛被挡住,陷入短暂的黑暗和茫然,“希望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