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脱了,去脱他裤子时,被他捉住了手臂,她惊异地去看他,他仍闭着眼,嘴唇动了动,我自己来。
梁今月觉得他好笑,还不让她碰了,喊了他两声,江序,江序?
他没睁眼,嗯了声。
你难受吗?
没事。嗓音有点哑。
她仔细去看他的表情,想判断到底醉没醉,你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
她继续问,我是谁?
他脸偏了偏,勉强睁开眼睛看她,入目皆是大红的喜色,目光定在她身上,笑起来,我老婆。衣服都让你脱了,还能不知道你是谁?
他说话声音不疾不徐,倒不见醉态了,梁今月拿干净的湿手帕帮他擦了擦脸,好奇道,你没醉啊?
有点头疼,他停了停,彻底睁开眼,那桌有个人,说之前把他儿子介绍给你,结果你把人甩了,一直灌我酒。
梁今月心里吐槽这什么人,人家大喜的日子,和新郎说这些,嘴上连忙撇清,没有这回事,都没有在一起过,真是胡说八道,你千万别不开心,闹别扭。
江序弯了弯唇,谁没事和你闹别扭。
梁今月又给他喂了口水,婚礼办这一场就好,我穿过婚纱就够了,太累人了。
江序闷声笑了,下回不请那么多人。
那也不要了,早知道我们两个人简简单单有一个仪式就好了。
江序心头似被羽毛轻轻撩过,伸手拦在她的腰间,把她整个人抱上床,搂在怀里,有一年我在美东的一个小镇,偶然进过一个教堂,某一刻想过,能在这里和你结婚就好了,之后觉得自己在胡思乱想。
梁今月心中淌过暖流,眼眶发热,不想继续哭,贴着他的胸膛,轻声道,我们一起去。
他胸膛起伏着,低头去吻她,难闻吗?
梁今月摇摇头。
他便加深了那个吻,大红色的喜被,上面撒着玫瑰花瓣,她躺在上面,衬得浑身雪白,眉眼含情地看着他。
窗外淅淅沥沥下起了雨,屋内酒酽春浓。
天渐黑,江序抱着梁今月去洗了澡。
梁今月累极,趴在他怀里就睡过去了。
醒来时是夜里十点,江序还在睡,梁今月胃里空得难受,再也睡不着,怕自己吵醒他,轻轻挪开他的手臂,独自一人去了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