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门。他突然说。
宝乐来了精神,凑近问道:在哪?
君之顺着门缝缓缓蹲下,用小刀刮了刮地上的灰土,这下连宝乐都看到了,在地面与墙面间有一道裂缝,勉强能把手指塞进去。君之也是这么做的,他蹲下身,扒着门板的底部企图把它抬起来。
只是努力了十来分钟,石门依然纹丝未动。
旁边为他打光的宝乐,看到他真是拼了命,原本白皙的手臂因为过于用力,泛着红血丝,一根根青筋肉眼可见。如果门再不开,他真有可能逐步加大力度到双手报废。
别试了,宝乐心疼的想拉住他的手,既然是门,没道理用蛮力打不开就不能打开,我这么擅长找机关,你相信我,我可以的。
君之像是没听到她说的话一样,手上的力气未见减小。
宝乐心一横,在他身边蹲下,也将手指伸到缝隙里,学着他一样用力掰着门。
她哪有什么力气,君之都打不开的门,加上她也不过是杯水车薪。她不希望君之继续做傻事,但他不听她的话,这个方法或许很笨,但至少有效。
君之停了手,将她的手也从门缝下抽出。
他一直都记得她有一双很漂亮的手,元宝斋前匆匆一眼,将桂花糕递给他的那双手,粉粉嫩嫩有些肉嘟嘟,指甲修的整整齐齐,涂着薄薄一层的透明指甲油。
因为用力过猛,食指的甲片被剐蹭了一个缺口,带着手指上的肉,磨出一道红痕。看起来就疼,他想。
君之从口袋里取出创口贴,连他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向很稳的手,竟然在颤抖。
如果他受这样的伤,不需要两分钟就能复原,可如果是普通人,又是这样娇滴滴的小姑娘,大概要难受好几天吧。
宝乐倒是不在意这些,她还在为自己想了这么个好办法阻止他沾沾自喜。
小姑娘想了想,认真说道:我觉得这个门的机关应该就在这个甬道里,我们刚才沿路都是靠着右边走的,也没见着暗门或者机关,所以这么看来机关大概率是在左边。
如果真的这么简单就好了,君之心里明白,但这个时候他不想反驳她。
走完一趟下来要五个小时,但如果我们各走一半的话,最慢最慢两个小时也能找到机关了
不行,君之打断她,不能分开。
宝乐叹了口气:你听我说,我们刚才走过一遍的,这个甬道并没有什么危险,我一个人可以的。
君之还是没有妥协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