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乐五体投地,在姜凝回身的时候,露出崇拜的目光,谄媚道:敢问道友在何方修炼的,可否推荐一二?
姜凝面色一沉,拍着她的头,十分惋惜:还这么年轻,怎么就突然傻了。
宝乐抱头哀嚎。
沈忘言搀扶着沈三,经过她们身边道:正事要紧,先出去。
两人点点头,跟在他身后。
从沈三表现出来的症状,宝乐一直推测,这空气中的毒应该是一种微量的重金属毒雾,会引起血管病变发黑,因此在脖子、手腕等动脉处会格外明显,同时还伴随着头疼,头晕,耳鸣,乏力,恶心的症状,死前就会像沈七一样七窍流血。总之,非常可怕,即使是沈三现在戴了防毒面具,也要尽早送往医院治疗。
只是沈三都中毒这么深了,同样没戴防毒面具的姜凝,怎么像个没事人似的。
小姑娘侧眸:莫非你们修道之人,还有百毒不侵的能力?
谁跟你说我修道了,姜凝颇为无语道,书上那些道士修道炼丹什么的,都是骗人的,你不会真信了吧。封建迷信不可有啊,傻孩子。
说完姜美人迈开长腿,把宝乐落在了后面。
两人往门口走的时候,宝乐突然踩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是之前那串手链。这玩意儿如今沾了地上的黄土,还被宝乐踩上了一脚,脏兮兮又孤零零的躺在角落里。
她弯了弯腰,但在碰到手链前又站了起来,终究还是没将它再捡起。
众人在狭窄且绵长的甬道里行进着,走了很久都没有看到门,不免怀疑起小瑾是不是故意指了错的路。
他这十几年,几乎不怎么离开第四层,我和你们一样很想见他。小瑾道。
姜凝:之前你说,他留在雅安是因为不能离开,你还没说原因。
事到如今,这重要么?
说说呗,姜凝道,反正这路上也寂寞无聊。她抛了个招牌的媚眼过去,前面带路的千纸鹤翅膀颤了颤,往下滑落了一段,又挣扎了飞了回来。
你想听什么?
不如说说你和艾桑后人的关系。
我是土生土长的古渝乡人,那年他来到我们村,说是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做。村里的招待所被外面来的考古队包了,他就借住在我家。不过后来他那事没办成,还受了重伤,我照顾了他一段时间。他感激我,伤好后也没离去,平日帮帮农活,日子过得很平淡。我自小父母双亡,如果你硬要问关系,大概就是桌上吃饭的人从一个变成了两个的那种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