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忘言你确定现在要跟我讨论这个嘛?
要论算账,我可不困了啊!
望着小姑娘炸毛的神情,沈忘言慢慢低垂了眼眸,心里暗自松了口气。别看姜宝乐这姑娘或多或少有些迟钝,也并没有想象中的聪明,但记忆里每次在他迷茫时,她总能一语道破迷境。
可这样下去,他心里那些龌龊的小心思,似乎就更不可能说出来了。
就像宝乐说的,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家庭主义者。而家庭主义者,会第一时间解决一切不利于所有人幸福的威胁,包括他自己的小心思。沈忘言似乎自己想通了,他在宝乐的手心里啄了一下,认认真真的许诺道:以后我不骗你便是。
那时风挺大,宝乐没听清。
把被风吹得四散的头发别到耳后,小姑娘迷茫的问道:你说啥?
我说,沈少爷道,我们到了。
李府离得挺远,可他们到的时候,那个从庄园溜出来的花农才刚刚到。这可能因为他们飞的是直线距离,而花农要在街巷弯弯绕绕着过来。关于这一点,沈忘言是这么说的毕竟百年间的上海变了很多,他对李府的位置只有个大概方向。要是他们不是直线飞过来的,就算是他也未必能找对地方。
火球球停在李府门口,宝乐顺着他的翅膀,像坐滑梯一样滑到地上站好。
李府大门那边,花农刚敲开门,从里面出来一个管家打扮的女人。之前在李谙身边,宝乐倒是见过她几次。
你怎么现在回来了?
女人有些不解,看了眼怀表,发现还不到五点。
花农四下瞧了瞧,确认没人跟踪后,才拉着女人的手,神色慌张道:阿唐,快叫当家起来,出大事了,庄园那边被上面的人查抄了。
宝乐准备趁着门关前挤进去,谁知火球球也想跟着,并且刚准备变回鹦鹉大小,落到她肩上去。
火球球你在外面等。
我不要,傻鸟想都不想就拒绝了,凭什么老二能跟着你进去,我就要在外面等?我不听,我也要去!
沈忘言非常淡定的接受了老二这个称呼,转头哄着火球球道:我只是跟着进去,等会还有更重要的工作要交给大哥做。所以大哥不如在此处先耐心等等,等到了您出场的时候,再突然飞出来,给他们看看您的英姿?
火球球似乎被哄好了,勾爪刨了刨地上的土,用鼻孔出气道:行叭,老二你都这么说了。
宝乐带着沈忘言赶在门关前,成功挤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