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谙因为她的话有些不淡定,刚想反驳上两句,又听电话那头玩味儿道我三十一岁了,有那方面的需求奇怪么?难不成你不喜欢我,我还得为你守身如玉吧。
李谙气急:沈云芙,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么?
长辈?沈云芙电话那头的声音也拔高了一辈,你算哪门子长辈?长辈会趁着晚辈睡着了偷亲她?李朝歌,你还是不明白,这十五年,我从未因为你拒绝我而难过。我难过是因为你是个彻头彻尾的懦夫,明明爱,却不认。
从宝乐的视角看,刚巧能看到李谙因为沈云芙的话,气的整个人都在发抖。但她咬着唇,忍着让自己一点声音都没发出。
良久沉默之后,电话那头的人先开口。
李朝歌,就这样吧,我累了。以后我不当你是爱人,你也别当我是晚辈了,咱们两不相欠,到此为止,我以后都不会写信给你了。
李谙垂眸,轻轻应道:好。
说完这声好,她挂断了手中的电话,从头到尾都没有问过沈云芙关于地下室和白鸽的事。
挂断电话后,她的手一直放在话筒上,似是没缓过劲儿来,独自发了好一会儿呆。以至于回过神时,她整个人还是有些迷茫。不过之后李谙很快调整好了心情,重新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喊了一声进来,之前退出去的阿唐和小夏很快推了门进来。
李谙在他们进门后立刻问道:阿唐,你还记得蝴蝶被捕那天么?
当然记得,蝴蝶那个王八蛋,竟然敢出卖我们!要不是他带着江邮去交易点,螳螂也不会为了掩护我们而牺牲!阿唐恨恨道。
李谙又道:是,所以本来因为蝴蝶被捕、螳螂牺牲,南京路顶德饭店那场交易是要取消的。但在确认取消的前一个小时,收到白鸽的指令,将交易地点改在了南京路上的黑白咖啡馆而不是顶德饭店。
对,那不就是前天的事嘛。我还记得消息是白鹤传过来的,让我们把东西放在咖啡馆的雨伞寄放处。
小夏插了句嘴进来:不过后来听说黑白咖啡馆也出事了,白鹤拿没拿到东西我们也不知道。
黑白咖啡馆,李谙在心里默念了一遍,念完她就想通了,苦笑了一声,我记得没错的话,黑白咖啡馆离桃乐丝只隔着一条街。
这好像是这么回事?
我们之所以会去桃乐丝,是因为白鹤去而复返,让我们前去策应一位同志离开。当时我带着人上门,正好见到她与一个孩子搂抱在一起,才想着将计就计,借由她的关系大闹了一番。江邮多少忌惮我,见里都是我的手下,这才没派人彻查桃乐丝。
阿唐似乎也想明白了,但不知道该说什么:当家
李谙脸色惨白:我从未怀疑过,当时去接应的那位同志呵。
沈云芙,这么些年,你长能耐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