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漠觉得他说的都是废话,没搭腔,反问:你妹周几值日生?
值日生?我怎么会知道她周几值日。
挂了。沈子漠说着准备挂电话。
刚说两句就要挂?那边也不急,像是抻了个懒腰后才回声,音调拉长,我妹说
说什么?已经快要点挂断的沈子漠又将手机覆到耳边。
余席扬得意的嗤了一声,没再打趣:我妹刚才打电话说她和同学在外面,晚点回去。
沈子漠眸光一动,启动了车。
人在哪?他转动方向盘,沿着学校外面的路往前开。
余席扬回道:没说。
男的女的?
人在你身边,我怎么知道。余席扬接着语气轻缓下来,而且我帮你折了她那么多桃花,真是个男的,你指望她能告诉我?
余席扬话音刚落,沈子漠偏头就捕捉到奶茶店靠窗的身影,脚下随之点了刹车。
短暂一瞬后,
他规着脸,沉声说:我看见了。
借手机给她哥打完电话后余笑笑觉得浑身轻松。
沈子漠总不至于连她晚回去一会儿都要管吧。
应该也没那么闲。
对哦,那她为什么不和郝博达去吃小龙虾呢,怕个屁哦~
想起小龙虾她的肚子像是非要展示一下,咕噜一声。
余笑笑回座位前又要了几个小蛋糕,边听宋归祈讲题边吃。
但越听越不对劲,倒不是他讲的有问题,而是她总觉得有一道炙热的光在她身上来回打量,让她浑身不在。
不会真有多动症了吧?
又走神了么?宋归祈抬头问她。
没啊,我听呢。
余笑笑正了正身体,继续看题,仿佛刚才思绪飘忽的不是她一样,看完题还给了宋归祈一个原来如此的眼神。
管它懂不懂,先给他点成就感。
然而宋归祈也没打算就这个问题说下去,看了眼窗外,窗外天色越渐发黑,像打翻的弄墨,将清晨的白云沁成黑色。
天黑了。他说。
余笑笑闻声抬头,又扫了一眼奶茶店的壁钟。
才六点半啊。
冬天的夜晚总比白天要长。刚才天边还残留白鱼肚,但当你再一抬头,外面恍若隔世,已然漆黑一片。
她打了电话应该可以晚回去,但听宋归祈的话,是不是她打扰到他学习了。
余笑笑又想了想,获取好感这叫事情应该长流水,不宜操之过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