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窗台上的剪影静默娴静,无声地映在无萧幽深的眼瞳里,似在专注地执卷读书,直到灯火如豆,女子才堪堪起身,过了许久室内烛台熄灭,一切归于黑暗。
无萧幽深的眼眸亮在黑夜里,一个起身,人已凌出百丈之外。
他长身立在一方峭壁之上,轻轻吹了一声口哨。
夜色浓重而又寂静,屏息了许久,一只茅隼自天际最深处扑棱棱飞来,直至坐在无萧肩上。将一卷信条绑于茅隼腿上,他亲昵地拍了拍茅隼,茅隼轻鸣了一声,展翅再次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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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风波之后,李嬷嬷对离谷的事愈加上心,待在这里不是长久之计,必须要尽快回到宫里,到时候凭着皇宫的权利和手腕,想要祛除便不是难事。
怎么样?可来消息了?
守了这么多年,宫中的信鸽没见一只,这似乎成了永远的印象,侍卫们再一次地摇摇头,李嬷嬷得了闭门羹,再次失望而去。
堇色醒的尚早,室内已不见众人的身影,想起昨晚的状况,她依旧心有余悸,待在屋里只觉烦闷难当,便自行洗漱完毕,出去透透气。
毕竟不是健壮的体魄,一夜的恢复也并没有让她看上去神采如初。
她心思玲珑,醒来之后心头细细想来,更是将诸多事情压得心口沉甸甸,缓缓踱步,远远看去形单影只,容色憔悴。
不知不觉间已走到竹廊深处,便看见李嬷嬷从侍卫偏房叹气离去的背影,竹廊生长的树木枝桠繁密,茂盛的树叶蜿蜒至墙头,堇色又静默纤弱,树叶完美地遮挡住,她竟然没有发现她。
待李嬷嬷一走,那几个刚才还在笑脸相迎的侍卫沉下脸来,换上了另一幅面孔,开始议论纷纷,我看啊,根本就不会有人来,上面估计是早就忘了还有这么一个人。
真是倒了血霉才摊上了这样的差事,难道我们就要老死在这里了吗。侍卫脸上一片阴鸷,狠狠啐了一口。
遇到这么个不吉利的主子,上头一开始就不要了的东西,真是枉我们待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这么久。再这样下去,我都快要疯了。
还不如一开始就死了算了,倒是省了麻烦,也不用这么多人给她赔上性命。
堇色面无人色地站在走廊尽头,呆呆地失去了所有反应。
谁!谁在那里!
突然间,一阵突起的惊叫声响起,脸上一阵劲风袭过,几个侍卫仿佛被什么东西打到了,有人忽的跌倒,摔了个狗啃泥,有的人一个甩身,门牙已是被敲掉,众人均是一片目龇俱裂之态。
几个石子啪的落到地上,来人用了十分的力道,又是暗暗施招,打的侍卫一个个毫无章法,毫无还手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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