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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之外。
无萧骑着马,迷恋地呼吸了一下宫外的空气,真怀念啊。
朱痕沉默地在一旁,与他并驾齐驱。
此次堇容特意安排她与他一起执行任务,以保万无一失。
她当时不解,殿下,我一人足矣。他只是道,我有我的安排。
朱痕掩去不耐,她实在不想伺候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少年,实在是上次被他坑怕了,又见他出宫后便一幅处处流连的模样,就像一只放出鸟笼的云雀,便冷声道,这次任务严峻,需多加小心,此行势必要做到滴水不漏。
知道了知道了,你都说了八百遍了,无萧摊摊手,我保证自己会毫发无损地离开,至于你嘛,可先说好,到时候我可不会搭上自己去救你的。
朱痕点点头,冷冷道,我也一样。
此次的目标是大司马季良,他的宅院部署严密,防卫严丝合缝,不过二人武功高,潜入的一路顺利,只不过等两人悄无声息落到季良的寝室时,才发现人已经死了。
季良倒在寝室床榻上,臃肿的身躯鲜血横流,一双眼珠凸起的暴起。
死亡对于他来说可能猝不及防,无萧检查他的身子,他的身上没有一处外伤,只有脖颈处整齐的一道切口,切口极其整齐,干净利落,像是剑痕,可见凶手当时手起剑落,没有丝毫的犹豫,有几缕淡淡的寒气顺着剑痕溢了出来,像是雪霜一般。
朱痕摸了摸男人的脖颈处,体温尚未凉透,这个天气,他刚死一个时辰不久。
切口如此利落,只一剑毙命,可见凶手对人体的构造非常熟悉,一定是一个相当专业的杀手,她凛声道,凶手看样子已经离开了,此地不宜久留,我们也快撤退。
一切进行的很顺利,有人提前对目标下了手,他们可以说是圆满完成了任务,但这对朱痕来说并不算是好事。
她飞驰在司马家檐角处,百思不得其解,季良是铭王的人,除了殿下,谁还会要除这人的性命?
难道除了铭王,又有谁,在助殿下,或者在和殿下抗衡吗?
这种担忧直到遇到了一个不该出现的人,她便彻底清醒了过来。
坊市尽头处,归尘站在高高的檐角尽头,月白的衣袍猎猎飞扬,像是等待她已久。
美人,我们又见面了。
他摇摇折扇,如同谪仙一般,你离去时,我说过,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朱痕落地,警戒地看了看四周,无声的檐角处默默现出无数个黑衣人,将她们两人生生包围住。
看来你没有骗我,你果然是朝廷的人。归尘道。
朱痕盯着远远立在一角的人影,问,大司马,是你动的手?
我堂堂幽澜教教主,难道还要动手做这种事?归尘负手而立,悠悠道,人不是我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