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中因果,她早已分辨不清了。
江千宁觑他一眼,没作声。
叫他们出去聚,为什么不喊我?
他继续道。
有点像质问。
只不过不是生气的质问,而是受了委屈的质问。
这事儿原本就是江千宁做得不地道。
原本想着进组后反正也碰不上了,就这么躲过去,万事大吉。等她下回回去,他哪还会记得这件小事。可她哪里想到会被质问到跟前来?
江千宁心虚地一咳,眼神飘忽不定。
每个人都叫了,就只漏掉我?
眼看着这人不依不饶,江千宁咬牙,心一横,道:这不是觉得你太忙了吗?就,就没叫你。
我怎么不知道,我这么忙?
江千宁扫他一眼:我觉得你忙你就是忙。
陈寄白被这强盗般的语气给惹笑了。
但他并非觉得无赖与生气,只是觉得熟悉的感觉回来了。
有些话在他舌尖滚过,最终化作一句:行吧。
听上去,无奈极了,妥协的味道又是十足的。
江千宁悄然松一口气。
就是嘛。
别计较这么多。
进组这么久,也不跟我道个别,不会想哥哥?
江千宁嗤笑:你算我哪门子哥哥。
她哥哥多了,家里的,家族的,再不济,还有世家里的。多得数不胜数,打懂事起,她就从来不认他这个哥哥。仿佛认了,某些事情的可能也就此断了个干净一般。
陈寄白不同她计较:饿不饿?待会带你去吃夜宵。
江千宁啧了声:你可放过我吧,这部戏要求身材的,一吃就回到解放前。她想起什么,补充说:宋时滢的角色倒是不重要,你可以带她去吃。
陈寄白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她又问道:你好端端的投资这部电影做什么?为的她?
对于她为什么什么都能扯到宋时滢身上去,陈寄白心知肚明。他也不多作辩解,只道:宁宁,我跟她之间,现阶段并无旁的关系。
他只是不想否定从前的事情。
但落入她耳中,便成了现在没关系,以后不一定。
江千宁一勾唇:明白。
陈寄白皱了下眉。不,他觉得她不明白。
不是为的她投资,这只是一个简单的投资决策,不要多想。犹豫几瞬,他还是多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