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滢笑了笑,友善地与她打招呼:千宁,今天忙完了吗?
已经是深夜了。
在酒店碰见,问这句话简直是多余。
阮阮跟在旁边,帮忙回答:对,刚刚结束。宋小姐有事吗?
宋时滢脸上浮现出歉意:那个,也没什么大事的,就是千宁,有个事情我觉得我还是得跟你解释一下,你不要和寄白生气,我是因为那边的酒店实在住得不适应,才
首先,你管我生不生气?其次,我跟他之间的事情,轮不着你说话。最后,我不需要你的解释,只需要你离我远点。
江千宁冷淡至极地说完后,便准备离开。
一点颜面都不给,一个台阶都不给下。
实在是无情极了。
她对宋时滢的讨厌,完全浮于表面,丝毫不加掩饰。
嚣张得宋时滢忍不住想:她就真的不怕有朝一日江家落魄,她跌落神坛,被曾经她看不起的人反过来欺负么!这么嚣张跋扈,真的不怕天道好轮回吗?!
她凭什么可以这么高高在上、目中无人?!
宋时滢掐紧了手心,手心可能已经被她掐出血痕,可她面上仍是半点异样都没有,依旧是温柔的笑。只不过此时,她的笑容里,藏住了委屈:不是的,我只是见你们好像因为我吵架了,我实在是过意不去,我想跟你解释一下而已,我没有恶意
因为你?江千宁的眼神高贵而慵懒,施舍般地扫了她一眼,才嗤了一声:想太多了,你还不配。
一而再,再而三
宋时滢已经维持不住她的表情,她的温柔出现了一丝裂缝。
江、千、宁!
未免也太过分了!
她从来没见过这么过分的人!
不过江千宁丝毫没有意识到她的过分,甚至还嫌不够地接着说道:我以为我表达得很明显,但你好像有点瞎。
江千宁耸了下肩,还好,看起来你应该是不聋的,那我就直接说了我不想看见你,请你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宋时滢的表情就那么僵住。
更准确地说,是她整个人都僵住。
江千宁说完后,才终于是满意地离开了。
江千宁很嚣张,但同时她也有嚣张的资本。
她的资本厚得,没有人敢去置喙她的嚣张。
甚至于可以说这才哪跟哪?她还可以更嚣张哩!
宋时滢在原地,气得胸脯起伏。足足有半小时,她才咬着牙离开酒店大堂。
没关系。
在成大事的路上,隐忍是必修之课。
她这才只走了个开头。
原本她没打算多在意江千宁,可是她在意上了陈寄白,而陈寄白在意江千宁也就意味着,她和江千宁之间,势必要有瓜葛的,躲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