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寄白的眉眼很坚定,淡淡的,却是充满誓不罢休的味道。
江父看得出来,今天他怕还真是要在这里跪到死不可?
可真是个犟种!
你之前做什么去了?现在才在这里喊后悔,不觉得太晚了吗?!
陈寄白微垂下头,看着地面,心里不知有多疼。是太晚了,所有的一切都晚来了一步,才会给宁宁带来这么多的伤害。但我同您保证,一开始我从未想去伤害她,她是我最舍不得伤害的一个人。可是我还是没做好,最后,竟是伤她最深。
江父气得发笑,胸腔里都在翻涌着不住的怒火。
这个竖子啊!
你知道就好啊,你伤她那么深,我作为一个父亲,又怎么可能同意你们在一起?你凭什么叫我相信,以后你不会再伤她半分?她的命就一条,爱你一次,都已经折损了半条,我怎么敢叫她再爱你一次?!
陈寄白惊愕抬眼看他,他不知江父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就已经折损了半条?
所以,到底私下里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吗?
还不待他问,江父已经不欲再理他,大步过来,拉住江千宁的手腕就要带走她。
陈寄白下意识地去阻止,但是没用,江父要做的事情从来也没有人能够阻拦。他愣是带走了江千宁,你要跪你就跪,没人拦你,我也绝不可能同意!今后要是叫我知道你再缠着她,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江父这样的态度,连两子都插不进去半句话,更何况是他。
可陈寄白的漆眸只凝在江千宁身上,见江父走得飞快,江千宁跟得困难,他遥遥请求:您慢一些,您别骂她,若是要责怪,请都怪在我身上。
江父飞快地转过身来乜了他一眼:我还要你交代?!
他把江千宁带走了。
隔绝掉了陈寄白的视线。
这大概只是,今后再也不叫他们见面的一个前奏。
陈寄白满心慌张,却又不知该如何作为。
可是这本就是一个几乎没有出路的死局。
江母叹了口气,跟在丈夫后面离开,一言不发。
江斯言和江斯年沉默片刻,亦是叹气。
江斯言开口道:你回去吧。
眼看这局面,今晚注定是没有结果的。
他们所有人都没想到陈寄白一来,二话不说就是跪。那样骄傲的一个人啊,说跪就跪,属实是把他们给惊到了。可他跪得就是心甘情愿。若非被打动,江斯言也不会说这句话。
但是即使如此,他的下跪也改变不了江父的任何决定。
作者有话说:
陈狗啊,可怜啊。跪吧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