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她那个圈,大多时候都还算是小打小闹。
江千宁紧紧抿着唇。
结果有了,处理方式有了,她得到了一个交代,剩下的事情也不需要她操心。
人已经进去了,那里面会有人打他揍他欺压他,外面他的生意也会全部垮掉。
可是。
这样的话,她找不到出气点
看起来她是报复了,实则却没有。
她什么都没做,什么都做不了。
她没办法亲手给她和他讨个公道。
现在她就像有口气堵在胸口一样难受。
父亲去打电话了,大哥也在打。他们眉头紧锁,正在处理这件事。
这样的事情,发生一次就已经足够叫他们吓掉半条命,陈寄白更是真用半条命才护住了江千宁这一命。
他们受不起第二次,也决计不会叫第二次发生。他们要处理凶手,还要防止下次还有不知死活的亡命之徒出现。
江千宁看着看着,恍惚地眨了下眼,又慢慢地屈下身去,蹲在地上,抱住自己的膝盖。
她好没用啊,她没有办法亲手做什么。
她被陈寄白护了无数次,这一次,他躺在病床上,谁也不知她有多想给他、给他和她出口恶气,报复一下被追赶一路的惊吓恐慌、被狠决撞车的恐惧仇恨。刚才来的时候她已经设想过了许多种厮杀的情形,但并没想到,结果却叫她这样无力。
江母和江斯年围在她身边,满眼的担心和心疼。
江母半搂着她,一下一下地搓着她的手:囡囡啊,你难受就跟妈妈说啊。不难过啊,我们不难过。
这事儿闹得太大,警方出动,转眼就把人逮回去了,不然我高低给揍上几拳。江斯年猜到她在难过什么,他也恨恨道,没事,小溏心,你没事才是最重要的,知道吗?其他的不重要,那种人渣,不值得我们难受啊。
道理江千宁都懂。
她就是,还有很多想做的事情,想好了无数种报复的法子,却是报不了,她根本没办法释怀。
陈寄白被他们伤得这么重,没有亲手做点什么,我不甘心。她声音里的愤懑倾泻而出,渐渐握紧了拳,让他们好好地死,都是恩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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