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理期本来就比平常虚弱些。
佣人领着她去了主卧,一看便是单身男人的房间,典型的黑白灰三色重叠,整体显得冷硬,就连窗帘都是深灰色,格外厚重压抑,唯有中间偌大的双人床最为显眼。
“这间房是爵少的?”
“是的。”
“我可以换一间么?”宁浠笑着询问佣人。
佣人笑着摇了摇头:“这是爵少的吩咐,宁小姐不要为难我们了。”
“好吧。”宁浠深吸一口气,拿了新买的换洗衣服去浴室洗漱。
站在花洒之下,温热的水流从头落下,冲洗着身子,宁浠放空了一整天的思绪慢慢开始凝聚,她来战公馆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来见宝贝,可是真的见到了宝贝,接下来呢?
她带不走宝贝,也没有能力和战北爵争。
四年前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战北爵为什么要夺走她的孩子,若知道她是小夜夜的生母,对她会有什么态度?
叩叩叩。
浴室的玻璃门突然被人敲了敲。
“什么人?”宁浠条件反射,惊呼。
“是我。”战北爵低沉性感的嗓音徐徐传入耳畔。
“等一下,我马上就好。”
宁浠将身上白白的一圈泡沫擦拭干净,换上新买的睡衣,由于没有干发帽,她只能用毛巾将长发擦干,斜斜的披在肩头。
门外,战北爵慵懒地靠在墙壁上,单腿微曲,双指之间夹着一根烟,另一只手捏着打火机把玩着,正要打火,听到开门的动静,他微微侧了侧眸。
她先从浴室探出一个脑袋,像在警戒。
浴室里升腾着薄薄的水雾,模糊了她的白皙的小脸,可爱的眼弧微微上翘,衬托着眼眸清澈如清泉流淌,大概是有些尴尬,所以讪讪的笑了笑,反而勾勒出两个浅浅的梨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