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还不够”

皇甫遥能坐上锦衣卫总指挥使，可不是一个傻子，哪怕是西门大官人说的天花乱坠，那又如何，皇甫遥可不会相信，西门世家仅仅只是如此就要加入锦衣卫。

而且，最重要的是，正如这西门大官人所言，这东、西两厂原本不过是锦衣卫的下属机构，但是现在，完全调了个位置，现在是锦衣卫完全式微，彻底沦为了东、西两厂的陪衬，甚至，隐隐成为二者的下属了。

是，不可否认，这西门世家如果加入锦衣卫，那么，在一定程度上，锦衣卫肯定能够缓解现在的尴尬局面，但是，这并不是没有问题，正如之前所言，现在的锦衣卫已经势弱，如果西门世家进入锦衣卫，最终，究竟会是谁占据主导？这一点，说实话，就连皇甫遥都没有一点把握。

要知道，就像西门大官人所说，西门世家一直经营的是杀手和风媒的生意，虽然西门大官人说了那么多，但是事实上，却并没有西门大官人说的那么夸张，要知道慕容世家也仅仅只是对于江南武林阻止了西门世家的风媒和杀手生意，这也很正常，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慕容世家这么做也无可厚非。

每个势力都想这么做，但不是每一个势力都是慕容世家，没有足够的实力这么做，所以，西门世家和慕容世家有隔阂，皇甫遥绝对相信，但是要说，就因为这样的隔阂，就要不共戴天，生死相对，皇甫遥还不是傻子。

再说了，就算西门世家和慕容世家出现了不可调节的问题，西门世家的选择还有很多，并不是只有锦衣卫，甚至说，对于西门世家而言，与锦衣卫结盟，并没有什么好处。

虽然是锦衣卫的总指挥使，但是皇甫遥很有自知之明，锦衣卫虽然比一般的一流实力或者世家要强一些，但是要真的说能和五大世家相提并论，那是不可能的，只不过对于锦衣卫这样的国家重器，往往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所以江湖上的门派和势力，不想和朝廷撕破脸，不想面对朝廷一样。

其实朝廷也可以看做一个势力，如果把朝廷当成一个世家，那么锦衣卫就是一个堂口，只能说这个堂口实力比较强，或者说，朝廷是天下第一的势力，所以看在朝廷的面子上，江湖中人不愿意直接和锦衣卫起冲突。

但是真的要发生什么不可调节的问题，江湖势力也不是不敢掀底牌的，所以，这些年锦衣卫虽然是在江湖中兴风作浪，也都是小打小闹，抄家灭门都是针对一些小势力或者比较弱小的二三流势力，真正对一流实力动手，都不是锦衣卫一家就能动手的。

所以，对于自己的实力，皇甫遥很清楚，如果换成自己是西门世家的话，选择要对付慕容家，绝对不会选择锦衣卫，不仅实力不高，名声臭，而且现在的权力也被分薄了。

所以，哪怕西门大官人说的再好听，皇甫遥都不会动心。

甚至，他都可以怀疑西门世家是东厂或者西厂派来的卧底，这也不是不可能，既然西门世家可以选择和锦衣卫合作，为什么不能选择和东厂、西厂合作？就算因为慕容世家的关系，不会和东厂合作，那么西厂呢？要知道，西厂就是为了皇帝制衡东厂而设立的，并且为了能够达到目的，一步步加强西厂的权力，这也导致了锦衣卫的权力一步步被稀释，沦为垫底的存在。

所以，皇甫遥怎么想都不会相信西门世家只是为了对付慕容世家就选择了锦衣卫，毕竟西厂和西门世家一样都有共同的敌人，而且实力更强，更能达到目的，之所以放弃西厂而选择锦衣卫，要么就是奸细，要么就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皇甫大人真是说笑了，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

还不待西门大官人继续插科打诨，皇甫遥直接开始掀桌子了。

“我再说一次，理由不够，你知道我什么意思，我不想再听这些废话，否则就请阁下等回去吧，看在当年的情分上，我可以当做今天什么都没发生过，你们从来没有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