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下,裴阙突然笑了下,“不管是成家还是何家,我都能帮你解决。不过你要记得你的话,不许躲着我。”
说完,裴阙就转身走了。
安芷愣在原地许久,才反应过来裴阙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她答应不躲着裴阙,那就意味着以后裴阙可以时常来她这院子找她,她还不能拒绝。
她这是何德何能,让裴阙这般费心费力对她。
安芷无力地往后躺下,她看着天花板,感觉思绪很乱。在发愁的同时,又隐约能感受到一丝窃喜,毕竟裴阙愿意追她捧她,重点是裴阙今天竟然能说一年后若她不喜就不强求的话。
不过那一丝窃喜并不能改变安芷的想法,眼下的她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要她再去喜欢一个人,太难了。
安芷躺在软榻上,不知睡了多久,再次睁眼时,屋里已经微微暗。
揉了揉眼睛,安芷撑起身子坐了起来,正好看到冰露进来。
“小姐,你醒了洗把脸就吃饭吧?”冰露过来把安芷身上盖的毯子拿开。
安芷摸了下肚子,确实饿了。
起身洗脸后,安芷便让人传饭。
她刚吃完饭,外头翠丝便急急来报,说太太有孕了。
“你没听错?”冰露蹙眉问,在她内心里,并不想看到孟洁有孩子,但这是不可能的事,所以一直保佑能等主子出嫁后,太太再怀孕。
“真的!”翠丝从兜里拿出一块糕点,“方才我路过正院时,听到里头热热闹闹,老爷在开心大笑,我就问了出来倒水的喜儿姐姐怎么了,喜儿姐姐亲口说太太怀孕了,还拿了块糕点给我。”
冰露回头看向主子,“小姐,这?”
“太太怀孕是喜事,你去准备一份厚礼,现在就送过去。”安芷早就想到会有这种结果,正好孟洁怀孕了,她也能用此做借口,让孟洁注意休息,别操心她婚事。
但看着冰露远去的背影,安芷还是感到了一丝惆怅。
她想到了母亲在时,若是到了现在的季节,便会带着她和哥哥出城避暑。
在那个山花烂漫下的农庄里,她能不那么拘束,偶尔还能光着脚坐在河边钓鱼,听着蝉鸣鸟叫。
“哎。”叹息一声,安芷拉回思绪。
看着物是人非的屋子,她转身走到书桌前,上次给哥哥写的信没得到回复,她打算再写一封。
夏日草长,是边疆比较乱的时候,不收到哥哥的回信,她总是不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