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芷觉得难,大房已经出手一次,要他们现在收手,他们肯定不甘心让裴阙收拾。
“哎。”安芷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给裴阙掖好被角,叮嘱道,“顺子就睡在外间,你有什么事就喊一声,可别自个儿不胡乱动,不然是会留疤的。”
裴阙勾唇笑了起来,“我就知道夫人一开始就喜欢我的脸,你放心,我绝不会乱动,毕竟夫人喜欢呢。”
“你别胡说,谁喜欢你的脸了!”比说赖皮话,安芷总是说不过裴阙,若不是看裴阙这会不好受,他一定要戳一戳裴阙的脸,“你可别厚脸皮了,就你那脸,这满京都里,又不是唯一好的。”
“夫人这话可不对,别人可都是说我啥都不好,只有一张脸是最好的。”裴阙轻声笑了出来,却扯到了胸膛上的伤口,疼得直皱眉。
安芷嫌弃地笑道,“行行行,你的脸最好看了行吧。快点休息吧,明儿个还有一群人来探望呢。”
裴阙嗯了一声,看着安芷出了屋子,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疼是真的很疼,还不能抓不能挠痒,裴阙看着闪烁的烛火,就算很困,也睡不着。
“顺子。”裴阙喊了一声,没过多久,顺子就小跑着进来了,“你去把今儿暗部的密信都拿来,一封封地读给我听。
顺子迟疑问,“爷,方才夫人说帮你读的时候,你怎么不让她帮你读呢,你是信不过夫人吗?”
裴阙撇下嘴,瞪着顺子道,“夫人累了一天,怎么还能让她给我读,麻溜点去,再多废话,我待会废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