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两日时间,还来得及。
李耀听完林帆的话后,立马派亲信查身边的人,天快亮时才查出来他之前怀里抱着的美人是细作,吓得他又出了一身冷汗。
等天蒙蒙亮时,李耀就带着查出来的两个细作进宫去,到了仁政殿门口,里头的皇上刚起床,就听到了李耀哀怨的哭声。
安芷心里记挂着五皇子的事,一夜没怎么好睡,早早起床去看了裴阙,见裴阙还好后,打算回娘家一趟,有些话不能让下人带,只能她自个儿去。
回到安府时,太太正和嫂嫂在说孩子的事情,安芷回来是说要紧事的,把屋子里的下人都屏退了,再说了五皇子的事。
惠平瞪眼道,“我就说昨儿我母亲怎么不让我出门,原来是有这事。不过母亲怎么不与我说,反而和你说?”
安芷觉得是长公主信不过嫂嫂大咧咧的性子,但她觉得嫂嫂成长了许多,不用长公主保护得那么紧了,“长公主是关心嫂嫂,不想嫂嫂知道太多惹麻烦。这事就咱们知道,册立典礼前,你们都别出门,什么宴席会友都别去,就说身体不适。至于父亲那儿提个醒就行,不用多说。”
自个儿的父亲自个了解,只要给安成邺放个有危险的风声,他保管缩紧脑袋,躲得比谁都厉害。
一番交代后,安芷急着回裴家管事,匆匆走了。
不曾想,回裴家的半路上,她竟然遇到了五皇子的马车。
“福生,我们让一让。”安芷轻声道,不想被对面五皇子的人听到。
但很可惜,李达不用听安芷说话就知道她在马车里,因为李达的车夫和他说了。
李达的马车停在安芷马车的边上。
安芷听到了李达的说话声。
“许久不见,裴夫人还是和以往一样矜贵,连个招呼都不赏面。”李达的语气里带着浅浅的得意,“我与裴阙多年情谊,听闻他病了,我一直没能去探望,还请裴夫人给裴阙带句好,就说日后我还需要他的辅佐呢,让他好生养着,别先走了,那我可要伤心了。”
安芷拧紧拳头,深呼吸一口气,笑着回话,“这话还请殿下亲自和裴阙说吧,我一妇道人家,不懂朝堂事。”
眼下的裴家,就算李达上门采访,也见不到裴阙。
安芷话里的潜台词,是让李达有本事就真的登上皇位,到时候是让裴阙辅佐还是流放,那都是李达的本事。可现在局势未定就说大话,和放屁无异。
马车里,李达面色不愉地哼了一声,没再和安芷多说,让车夫驾车快走。
他在心中暗暗发誓,等日后大权在握后,一定要让安芷这张利嘴哭着求他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