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夜,安芷起床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让福生去外面看看有没有取消戒严,得到的回复是可以出门了,便让福生去五皇子府周围看看,顺便再去安府一趟,问问父亲有没有回去。
福生手脚麻利,有他办事,安芷放心。
用过早饭后,安芷去给裴阙擦身子,这几天不用药之后,裴阙身上的痂在一点点掉,她得每天用水擦一遍。
这样细致的话,都是安芷自个儿来做。
裴阙被安芷弄得心痒痒,恨不得立马就好了能抱住夫人,可这会只能憋着。
等安芷帮裴阙擦完身体后,安芷正准备看账本,出去打探消息的福生回来了。
福生一路小跑进屋,连着喘了几口气,才开始回话,“五皇子府外围了一群护城军,百姓不能靠近,小的也就没打听出来什么。等去安府时,安老爷也在家,他说一言难尽,待会会亲自上门来说,不过请夫人放心,安老爷说他没啥事,反而因祸得福了。”
至于具体得了什么福,安成邺不方便让福生带话,所以待会会亲自上门说。
安芷让福生去歇歇,进屋和裴阙回了话,等到正午时分,安成邺穿着常服上门了。
安芷把父亲带到里屋,安成邺看到躺在床上的裴阙,瞬间皱眉。
“父亲先喝口茶吧。”安芷道。
安成邺嗯了一声,余光一直在观察裴阙,之前他来看过裴阙两次,现在看裴阙还是不好,想到女儿还没怀孕,突然开始担心以后不能抱裴家大腿怎么办,心思转了转,忍不住叹了口气,直到女儿问他怎么了,才回神说到昨儿的事。
对于自个儿看到叛军想逃跑的事,安成邺就不说了,“我无意中撞到了想要刺杀皇上的五皇子,这才知道五皇子昨儿个打算起兵。我的老天爷诶,真真是吓死我了。幸好皇上早有准备,不然我们那些官员,都要交代在宫里头。后来五皇子起兵失败,皇上晕厥了过去,等再醒来已是天黑,让百官先回去,还嘉奖了我,至于五皇子要怎么处决,还要看后续会扒出来什么事。”
安成邺没有大智慧,可他好歹是自个儿考的进士,五皇子蛰伏那么多年,暗地里肯定做了许多见不得人的事。皇上本就身体不好,昨儿受到惊吓后,只剩一口气吊着,所以怎么处理五皇子,还要看能查出什么东西。
安芷听到父亲撞到五皇子,仔细地问了具体怎么撞,但父亲说不出个所以然,她只好转头看向裴阙,等裴阙开口。
裴阙听完岳父说的,心里已经清楚李达的结局,看岳父眼底青黑,想来是昨儿个没睡好,出声宽慰,“李达的那些事,肯定会被扒个底朝天,虽说这会是个出头的机会,但岳父已经在皇上跟前得了一次眼,若是再积极往前面凑,势必会引起他人忌惮,特别是云家。”
“我知道的。”安成邺向来胆小,他虽然心里高兴得了皇上嘉奖,可面上是一点都不敢露出来,“对了,昨儿个十二皇子差点遇刺了,辛亏八皇子的人提前找到十二皇子,这才让十二皇子逃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