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就要那份功名前程了?
听屋子里没了声,知道是两位主子歇下了,冰露捏着帕子,愣愣回了自个的屋子。
春兰见她情绪低落,倒了白茶过来,“你这事怎么了?”
“顺子去西北了。”冰露愣愣道。
“啊?”春兰也愣了好一会儿,但很快就明白过来,语重心长地道,“顺子对你的心思,真没话说。在他去西北的日子,你就往前看吧。不说别人,就看咱们家夫人,现在不是活得很好么。”
看冰露要张嘴,春兰抢着继续道,“我知道要你做到完全不在意,是件很难的事,但咱们既然活着,再纠结过去的事,不就是为难自个嘛。你可以多想想好处,你看夫人对咱们多好,外头哪里有这种主子,在院子里做事,比外头一般人家舒服多了。”
这些道理,冰露都知道,但真做起来,又是另一回事。
要是再唉声叹气,就太矫情了,冰露勉强露出,一个笑容,“你说得对,人是要往前看,我就在夫人身边等顺子回来,不过他有没有挣到前程,我都等他。”
春兰看冰露眼中流露出一些活力,一直以来提着的心,总算可以放下了。
次日,安芷起床梳妆时,与冰露说了顺子的事,冰露重复了和春兰说的话。
“你能这样想,那可真是太好了。”安芷长吁道,“眼下云定邦有了报应,咱们不用多管他,过好自个儿的日子才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