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骗你做什么?”翠丝鼓着脸道,“我亲眼看尔兰公主哭着进隔壁的,那赛尔兰公主的丫鬟,好像不怕人知道一样,我一问就说她家公主和裴钰喝酒,结果两个人多喝了几杯,就有了首尾。”
说着,翠丝看向夫人,“夫人,奴婢说的可都是真的。外头人都说赛尔兰公主奔放得很,一点姑娘家的矜持都没有,指不定跟过男人了。估计是嫁不出去了,所以才赖上裴钰。”
本来公主来和亲,皇上是会给赐婚的。但眼下的皇上还没亲政,加上赛尔兰的母国又很小,所以晋朝在赐婚后一次,就不怎么把赛尔兰当回事,这才让赛尔兰自个儿开始找夫君。
安芷对赛尔兰有点印象,之前敢钻裴阙的营帐,这会和裴钰闹出一点事来,她不奇怪。就是不知道,还在守孝中的裴钰,对此会有什么举措。
隔壁的裴钰,顶着右脸颊的一个巴掌印,看着对面一直在哭的赛尔兰。
李氏也在哭,裴钰脸上的巴掌就是她打的,“你还在孝期啊,怎么可以做这种事!”
裴钰也不懂昨晚发生了什么,他就是去酒楼赴宴,当时赛尔兰并不在,后来从雅间出去一次,等再回雅间的事就不记得了。直到今儿早上在酒楼醒来,看到身边睡着的赛尔兰,他立马惊醒。
裴钰不是童男子,以他的直觉来说,他是没有睡赛尔兰的,可即使没有睡,一男一女抱着睡了一晚上,那和真的睡了也没差了。
赛尔兰还在哭,“昨儿我本来自个儿吃得好好的,想着醉了也没事,以至于裴公子进来都不知道。也怪我自己,不然也不会发生这种事。”
裴钰是真不知道怎么进错了雅间,而且那会他并没有大醉,因为和他吃饭的几个,都知道他在守孝,不会拉着他喝酒。
才一两杯的酒量,怎么就醉得不省人事了?
这时裴雪冲了出来,指着赛尔兰质问,“就应该怪你,就算我哥哥真的喝醉了,那你的随从呢,他们不会拦着吗?难道你的随从眼睁睁看着我哥哥欺负你吗?如果是这样,那你的随从,都可以拉出去砍头了!”
裴雪被关在家中后,日日跟着母亲学习怎么揣摩人心,一开始她还觉得太烦,这会觉得很有用。
裴钰也反应过来,以赛尔兰的身份,不应该只有她一个人才是。
“我看你就是嫁不出去,所以想赖上我哥哥!”裴雪愤愤道。
赛尔兰瞪大了眼睛,举手发誓,“天地良心,如果我有这个心思,那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对,你们是不信昨儿我一个人喝酒,可我的的确确是一个人去。”赛尔兰悲恸落泪,“雪儿妹妹说得没错,我是嫁不出去,所以我才去买醉。如果我要算计男人,也该找个没在孝期中的吧,不然还要等个两年多,我的年岁都大了,所以真的是意外啊。”
这么一听,裴雪反驳不出来了,因为赛尔兰说得有道理。一个急着嫁人的女人,不应该赖上她哥哥才是。
只要有调查过裴钰家世的,肯定知道裴钰在守孝,所以赛尔兰方才的话,裴钰也觉得有可信度。不过他与赛尔兰在酒楼睡了一晚上,期间酒楼的人就没进来过吗?
李氏擦了眼泪,看看儿子,又看看赛尔兰,这完全不是她想要的结果。一个小国公主,远不如世家女儿有助力。
清了清嗓子,李氏给赛尔兰作揖道歉,“昨儿的事,既然公主说双方都有错,那就不能让一人承担。眼下外头还不知道,可以先封锁消息。日后等公主出嫁的时候,裴家一定备上一份厚礼添妆。”